“是,大人。”
想了想又吩咐道:“派人去外边庄子上看看是什么情况,带上一队人马去,若是真烧起来了尽力灭火抢粮食。”
“是,大人。”
于通判看着远去的府衙侍卫,担忧不已:“究竟是何人?”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静默不语。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是不想咱们大丰好的人。”一个粗嘎似鸭子的声音传来。
徐总缇听见这声音忍不住瞪眼:“你怎么来了?”
“爹,各位大人安好。”徐礼彦急匆匆行礼。
没错,这鸭子似的嗓门的主人正是徐礼彦。
这小子到了换声音的时候,嗓子粗嘎又难听。
徐夫人常常担心他以后的嗓门变成这样,这段时间,追在他身后让他少说话少吵嚷。
徐礼彦:“爹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让你们府衙的衙卫把我带出去,我好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宵禁可不是开玩笑的,到了一定的时间都不能在外走动。
但是跟着衙役们,就没有问题了。
徐总缇把他扒拉开:“有你什么事,去去去,回去睡觉去。”
徐礼彦扒拉着徐总缇的衣袖不放:“不去,我要出城去看看,我们家林大人正是缺人用的时候呢。”
这大半夜的,其他屯田司的大人们肯定没有收到消息。
他也不能去通风报信,通风报信了也出不去。
只有他跟着衙卫们一起去。
徐总缇想打死这个逆子。
赵同知看得好笑:“徐少爷和林大人的感情可真好,说来咱们府衙也有缺,徐少爷若是结业了不如在咱们府衙做一个流外官?”
徐礼彦焦急答:“那是当然了,林大人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呃......反正我关心老师没错。”
又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你们知府衙门的流外官哪里用的上我。”
他可是要跟着林大人做大事的人。
众人:“......”
徐总缇:“.....你是牛刀?”他们府衙是鸡?
徐总缇一脸你敢点头我就宰了你这个不孝子的表情。
徐礼彦识时务:“爹,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读过书,您别跟我计较。
我的意思是,我学的是农学,和你们的那什么流外官的职责不搭噶,不合适,我就不和别人争这个职位了。”
徐总缇冷哼一声,暗骂了声小兔崽子。
徐礼彦还扒拉着自家爹的袖子,“爹,您就让我出去吧。”
徐总缇瞪他:“让你出去,以什么名目?我今儿放你出去了,被外人知道了,不得被别人参你爹我一个徇私枉法?”
徐总缇‘外人’两个字咬的极重。
徐礼彦一听就明白了,咬着后槽牙往赵同知的方向看了一眼后,放开了他爹。
“那我去城门口等行了吧。”
徐总缇把人提溜回来:“你去城门口不若就在家里等着,爹派人去打听消息了,你去城门口等消息不与在府里等消息一样么。”
奈何徐礼彦听不进去,“这哪里能一样?我若是在城门口等着了,那仓库有什么事我能立刻跑出去增援。
在府里,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呢,更别说离庄子更远了。”
徐总缇:“......”
赵同知笑了。
这徐总缇的儿子大概生来就是拆他的台吧。
于通判也笑了,不过他是觉得这父子两个相处挺有意思的。
他家两个小崽子看到他就害怕,倒是他家阿姝,跟他亲昵。
这般想着,外面又有人来报:“于大人,贵府大姑娘来了。”
于通判:“......”
彼时,他们正在府衙前厅。
于通判收起笑脸,和徐总缇一个态度:“大晚上的你出来干嘛?回家睡觉去。”
于姝一一行了礼也是急匆匆道:“爹,我......”
于通判直接拒绝:“不行。”
于姝气的跺脚:“爹,我还没说呢,怎么就不行了。”
于通判:“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
于通判将自家大闺女拉到一旁,悄声道:“这里这么些外人呢,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
于姝也跟着压低声音:“不用回家说,我就一句话,爹您让你们衙卫带着我一起出城就行了。”
“行什么行!”于通判忽然拉高了声音,引得其他人的目光频频望过来。
于通判又把声音压低:“那爹把你送出去,别人不得参爹一个徇私枉法?爹这通判还要不要做了?”
闻言,于姝抬头往她爹身后看了看,在扫向赵同知的时候停留的稍稍久了点。
然后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赵同知气得倒仰。
虽然不知道他们爷俩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