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允琛半信半疑。
林冉狠狠点头:“是。”
“哪里难受别忍着,嗯?”
林冉乜(miē)他一眼:“我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周允琛轻声笑着,林冉没忍住踢他一脚。
笑屁笑!
吃过午食,林冉也没了睡意,本想去田里巡视一番的林冉被周允琛强硬留在家中休息。
林冉强烈怀疑他图谋不轨。
周允琛挑眉:“再看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林冉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忍住在他腰间扭了一圈,疼得他直吸气这才作罢。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一个看兵法一个看农书,不时还能在各自的领域上探讨一番。
意见相左时争得面红耳赤,当然,面红耳赤的只有林冉,周允琛总是笑看着她等她平复了情绪才开始分析,这时候林冉总是会撇撇嘴然后肯定了他的观点。
意见一致时相视一笑。
平素不爱言语的杏花突然感慨:“岁月静好当如是。”
其余三朵花一致拼命点头。
院门口小丫头在那里探头探脑,桃花忙走近侧耳倾听尔后回来禀告:“姑娘,姑爷,周甲求见。”
林冉看了周允琛一眼,“叫进来回话。”
周甲行了礼:“主子,查出来了。”
“说。”
周甲:“那坛子酒是鹿鞭酒,是前些日子贺将军府上宴客送与宾客的,每人一坛。”
周甲偷偷瞥了眼自家夫人继续道:“半个月前北疆县开了一个燕春楼,青楼的老鸨正是贺将军的人。”
林冉懵了半晌,诧异地开口:“所以,他送这酒是为了给自家青楼揽客?”
周允琛:“......。”
周甲:“......。”
四朵花:“......。”
梨花简直没耳朵听,偷偷跟几朵花咬耳朵:“咱家姑娘嘴巴还是没把门,什么都往外说,也不怕姑爷......”
周允琛一个眼神瞥过来,梨花瞬间闭嘴。
周允琛:“还有?”
周甲低垂着头:“没了。”
“退下吧。”
周甲退下后,林冉还在掰着手指头分析:“北疆县如今还挺穷的,能去得起青楼的目前就剩下这些个官员。
贺思远在北疆县建青楼的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想用青楼女子笼络住他们,或者是从他们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男人嘛,多喝几杯马尿那嘴巴就像漏风一样,别人撒个娇就什么都往外说。
周允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知道得还挺多。”
林冉勾勾唇:“那可不。”当年那些电视剧她可没少看。
周允琛:“听闻前些日子,礼王府得了几个扬州瘦马。”
在扬州一带,有大量经过专门培训、预备嫁予富商小官做小妾的年轻女子。
而这些女子以瘦为美,个个苗条消瘦,因此被称为“扬州瘦马”。
听说资质好的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
“听闻,前些日子礼王得了几个极美的姑娘,礼王府夜夜笙歌到三更。”
林冉:“......礼王爷这是乐不思蜀了罢!”
又感慨贺思远会钻营,“有这钻营的心思放在练兵学习兵法上,也不会还是个五品小将。”
周允琛冷哼一声,对这个小白脸十分不屑。
林冉想起什么:“贺思远你多防着些,还有礼王那边,可别让两个人弄出什么幺蛾子。”
贺思远的幺蛾子肯定是有的,就怕他撺掇着礼王一起。
礼王其人纨绔不说,就怕他精从上脑听了几句娇呢软语瞎指挥。
周允琛好笑地看着她:“听你的。”
林冉抚着手上的书,“话说起来,礼王妃对礼王这么放心的?居然就扔在北疆不管了?”
以礼王的性子,也不怕他弄个什么丑闻出来丢了皇家的脸面。
周允琛:“你刚去新南府时,礼王府的人就来了。”
林冉惊讶:“礼王妃来了?”
“不是,是礼王的两个侧夫人和几个小妾。”
林冉:“......那个临时府邸能装下这么多人?”
“不能,礼王又把周围的几个宅子买下来了扩了一扩。”
林冉:“......礼王府有的热闹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礼王府那么多女人,啧啧啧......天天好戏不断啊。
“礼王府夜夜笙歌,那侧夫人也不管管?”
周允琛的声线没什么起伏:“不过是些玩物罢了,如何会看在眼里。”
林冉忽然噤了声。
周允琛偏头看她一眼沉声开口:“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套。”
林冉一噎:“我什么都没说!”
周允琛冷哼一声,一脸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表情:“想也不行。”
周允琛定定地看着她:“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