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闪躲。
“时笙当时自己没有扛过天劫，怎可能是我害的她？”
凤倾羽声音淡淡：“哦，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时笙好歹也是渡劫期的绝世强者，居然扛不过区区天劫？她是纸糊的吗？”
听到这里，温瑜已经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怎么可能是纸糊的？老夫无比清楚，她的修为到底是如何拼搏出来的！”
望着一边倒向时笙的温瑜，仙月的眼底带着愠怒。
她冷着声音提醒。
“温瑜长老，注意你的立场！我们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时笙一事。”
温瑜没有生气，只是眼底带着挣扎。
一边是现任的仙宗圣女仙月，另一边是酷似时笙的拥有仙宗圣水印记的凤倾羽。
其实他内心里，还是隐约觉得，凤倾羽该是时笙转世的。
挣扎片刻，只见他脚步微移，汇入了凤倾羽的阵营。
“圣女，对不住了。”
他从前便受时笙提携，本以为有机会报答，谁知她却身死道消。
如今她已然归来，他仍旧该站在她身侧的。
仙月神情阴鸷。
“既然温瑜长老已经做了选择，往后便不再是我仙宗长老！”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人陆陆续续从队伍中走出来，汇入了凤倾羽的阵营。
“我等数万年前受过圣女指点提拔，自是不该再冲突于她，如果因此而无法继续待在仙宗的话，那就不待吧。”
这些人都是仙宗的老牌长老，修为实力和声望，在整个神虚都是响当当的。
失去一个温瑜长老不可怕，但若一次失去这么多长老，仙宗往后在神虚的地位，可就微妙了。
仙月怒目瞪向凤倾羽。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别以为拥有圣水印记我就会将仙宗拱手相让，刚飞升上神虚的你，不配！”
凤倾羽的眸中闪过一抹看不真切的神色，慢条斯理的说道：“人啊，不能做亏心事，否则迟早要还的。”
她的目光从仙月和她身后的人脸上一一掠过。
“我虽不是时笙，但却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她以往的经历，我感同身受。”
“李江，你在入仙宗的第一百二十三年，修炼的时候差点因为心急而走火入魔，可还记得？”
被凤倾羽扫过的那个长老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眸子。
没错，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且当时的情况，幸好有时笙在场，才让他逃过了那一劫，但这件事极其隐蔽，除了他和时笙之外，再无旁人知晓。
她竟然知道！
难道，她真的是时笙转世？
凤倾羽的眼神又扫过另外一个人。
“语桐，你自入仙宗，因为天赋稍差，整日自卑，可还记得，在灵兽园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语桐神情一震。
她当然记得！
那一次，圣女对她说的话，成就了她的整个人生。
她说：“不要轻易定义自己，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生来就不是天赋异禀之人，但你有双手，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凤倾羽眼神一转，又将目光扫向别处。
“还有你，徐少林，你年幼时纨绔无状，但好在天赋极好，是谁将你带入仙宗的，可还有印象？”
……
在将仍旧站在仙月阵营的几个尚且能叫得出名字的人一一点名道姓的“问候”一番之后，凤倾羽才继续说道：“时笙是陨落了数万年，但仙宗是她一手发扬光大的，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然而，数万年之后的仙宗是什么情形呢？因为个人情绪，便能抛弃战友抛弃同伴，独善其身从九重天回到神虚？”
那些被她点到名字的人，脸上皆带着羞愧。
而那些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在略微的怔愣过后，仍旧选择支持仙月。
因为他们是仙月提拔起来的，在仙宗，都属于仙月心腹的存在，当然不能随便更换阵营了。
“凤倾羽是吧？”仙月上前一步，双目几乎要喷出火焰，“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过问我仙宗之事，仅凭你的圣水印记么？它又能代表着什么？”
她绝对不能承认凤倾羽就是时笙转世。
否则，以她数万年前在仙宗的影响力，自己恐怕真的没有丝毫胜算了。
凤倾羽清冽的目光与她对视。
“这就急了吗？我和你的账还没清算呢。”
仙月故作镇定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和你能有什么账？”
凤倾羽从容淡定。
“先说近期的吧，数月前十大仙门因我而落网，你曾下界去威胁我说，要为十大仙门报仇，你认也不认？”
仙月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凤倾羽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