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眉头一跳,“大公子怎么来了?二公子您别出去,奴才先出去看看。”
院子里,沈溢带了不少人,来势汹汹,林一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忙堆上笑容向前道:“大公子怎么来了?二公子正在做功课,要不大公子先回去,等二公子得了空亲自去锦书院找大公子说话。”
“拿下!”沈溢怒瞪着林一,朝身后的人命道。
几个下人冲向前将林一给拿了。
“大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林一急问。
沈溢一脸怒恨,“自是捉拿犯上的贱奴!”
“不知林一犯了何错?”沈涵闻声走出来,看着沈溢冷声问道。
沈溢怒瞪着沈涵,咬牙切齿道:“林一犯了何错你难道不清楚吗?”
沈涵:“我若清楚又何须问你?”
“好,装傻是吗?那我来替你说,是你让林一这个贱奴往我饭食中放发物,想害得我的脸留疤!”沈溢指着脸上的疤痕,厉声道。
沈涵,“证据?”
“厨房的一个下人亲眼所见。”
林一喊道:“二公子只是关心大公子,所以让奴才多关心大公子的饮食,奴才并没有动手脚。”
“关心我?”沈溢一把揪住沈涵的衣领,怒不可遏,“你就是这样关心我的?”
沈涵推开他,嗤笑,“捉贼拿脏,那下人如果真的看到林一动手脚为何没有当场拿住林一,既然没有当场拿住便无法指证是林一做的。”
“二公子说得没错,我什么也没做,大公子不妨将那下人叫过来,奴才敢与他当面对质。”林一也道。
沈溢握紧拳头,那下人是在临死前说出林一的,如今已然断气,死无对证。
见沈溢不出声,林一便知道那下人定是来不了了,心下一松,“大公子要是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奴才不服,奴才要求见夫人!”
“一定是你暗中害我!”沈溢恼羞成怒,再次揪住了沈涵的衣领怒道:“这府中上下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涵反问:“我为何要害你?”
“因为……”沈溢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沈涵冷笑,“因为什么?因为以前你也是这般害我的是吗?”
“你胡说!”沈溢脸色大变。
沈涵眸光犀利,“承蒙你关照多年我才能有今日,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他看着沈溢那一脸的疤痕,勾起嘴角,“小小回礼,还望笑纳。”
沈溢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如同被什么烫到一般猛的松开他,惊得连退了数步,“你……”
原来沈涵早就知道了一切!
沈溢带着人慌乱的走了,林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院门口的方向呸了一口。
“没事吧?”沈涵关切问。
林一摇头,“二公子,我没事。”想到刚刚沈溢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他痛快极了,“还是二公子厉害,三两句话就吓得他夹着尾巴跑了。”
“我说过,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也不会任人欺凌。”沈涵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林一跟上去,“二公子这样很好,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咱们!”
锦书院。
“你为何要去找沈涵?如今撕破脸皮,岂不打乱了我的计划!”孙氏看着沈溢恼道。
沈溢气不过,“他害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怎么不能去找他算帐?”
“那你的帐算成了吗?”孙氏反问。
沈溢咬了咬牙没作声。
孙氏气得甩袖,“我说了,我已经在暗中计划,不日就将成功,你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撕破脸皮,如今打草惊蛇,所有的计划都要功亏一篑!”
“什么打草惊蛇?蛇早已经知晓了一切,暗中盘踞伺机咬我们一口,儿子这一脸的疤痕就是被蛇咬的证据。”沈溢喊道。
孙氏不以为意,“他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个无财无势的毛头小子,证据都已经毁了,就算他闹到明面上来也不用怕,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倒是你,如此沉不住气,自乱阵脚,才是万万不该!”
“难道要让我咽下这个哑巴亏吗?”沈溢不服气,“我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我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大局面前这些都是小事,等我的计划成了还怕没机会让你报仇吗?”孙氏喝道。
见沈溢仍不服气,孙氏只好换了方法,缓和了语气劝道:“我知道你是在意你脸上的疤,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祛除疤痕,定不会影响你的容貌。”
沈溢面色缓和下来。
孙氏拍拍他的肩膀,再道:“你暂且忍耐些,等事成之后沈涵交由你处置,到时你想打还是想杀都由你说了算。”
沈溢应道:“儿子都听姨娘的。”
寿椿院。
“兄弟俩差点打起来了?”秦氏得了吕妈妈的回报后惊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