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一顿,回头看一眼那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后缀一串醒目的联号55555,十分霸气,车旁的男人在夜色下看不清脸,但气质清冷矜贵,贵气逼人,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让人移不开眼睛。
金总低声询问梁总:“梁总说的不会是青州顾家那位?”
梁总笑,“还能有谁?”
金总额头冒了汗,赶忙让人去挪车。
姜彩儿在一边也好奇他们说的是谁,居然让金总这位身价逾百亿的大老板都不敢得罪怠慢,于是也忘了手机的事儿。
大汉去挪车了,时听抱着手机缩在角落生气,低垂脑袋蹲在地上靠着墙,像只受伤的土拨鼠缩在那儿,只不过她是一只白绿相间的土拨鼠。
他们好过分,手机屏幕都刮花了,这个牌子的手机换屏幕还挺贵的,不如再用两个月换新的比较划算?
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音调砸入耳朵里,像跃动的音符。
金总和梁总都站在门后,等着见那位顾家公子。
须臾,男人从雨雾中走出来,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衬得宽肩窄腰,高挑挺拔,雨雾浸透过后,他的眉眼亦带了几分朦胧感,渺渺茫茫。
时听还缩在角落,感觉前方有一道阴影砸下来,盖过了头顶灯光,她抬起眸,随后,怔了许久。
这个男人,她认得的。
只不过,这个此刻看着有些高不可攀的男人,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
她又慌乱又喜悦,垂下脑袋缩在那儿,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播放他的影像。
很遗憾,她脑子里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十年前的,所以她很难上去攀亲带故,而且她脸皮薄得很,根本不敢去和他打招呼。
也许她可以自然一点打招呼?就过去拦住他,说,嗨,老同学,还记得我吗?我以前坐你后排,成天看着你后脑勺发呆。
“?”
这个想法划过脑海,她使劲儿摇了摇头。
时听你到底在想什么?恋爱脑差不多得了?
赶紧上网罚自己看十遍王宝钏挖野菜的视频醒醒脑!
自我鞭策一番后,她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缩进去。
顾凌泽面色冷淡地与梁总金总握了握手寒暄,不留情面地抬手看了眼时间,对二位总说:“抱歉,失陪。”
二位总哪里敢留他,只笑笑说“请”。
顾凌泽往前走,褪下西装外套递给了服务生,抬手摘下腕表时,余光瞥见缩在角落的一只白绿土拨鼠,土拨鼠埋头狠狠地打了三次喷嚏。
动静不大,但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了。
作者有话说:
先婚后爱小甜文
下本写《臣服深陷》戳我专栏收藏→_→下面文案
再次见到岑亦白是在一场私宴。
灯火暧昧,他人手捧zippo靠近,岑亦白微勾下脑袋,白色烟雾萦绕,他目光冷下几分。
人影幢幢里,他目光忽而锁住温榆,冷淡勾人。
温榆心跳漏一拍,岑亦白已淡淡扫开目光,侧身与人交谈。
她听宴会上其他人频频提及岑亦白,一时恍神。
他如今是商界新贵,履历十分优秀,曾给国际知名科研机构写过程序,后来入了商圈,杀伐果断,赶上风口,靠着投资成为檀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从来低调,却是檀城名流圈无人敢惹的存在。
*
宴会上,友人问及岑亦白,是否真如外界传言无暇谈感情。
岑亦白的语调漫不经心:“谈过。分了。”
友人又提及檀城某位富商千金,“郑小姐心仪你许久,是否好事将近?”
岑亦白哂笑,“你猜。”
旁人瞄一眼温榆,难掩轻蔑,对岑亦白说:“不知她怎么混进来,怕是傍上哪个老男人。”
温榆心尖泛过酸涩,再待不下去,匆匆离开,岑亦白面色一变,撇下一众名流,步履急促追上她。
“温小姐,同我来消遣,怎么装不认识我?”
“……”
四座皆惊。
*
那场私宴后,檀城名流圈子里又多了一桩被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逸事,温榆这个名字,圈内几乎无人不晓。
再后来,一向不和女艺人牵扯的岑家继承人开始频频投资影视行业。某次新剧发布会,记者眼尖,问及岑亦白缘何戴着戒指、还在手腕内侧纹了一只蝴蝶?
岑亦白笑,轻转动无名指上的那只对戒,漫不经心。
“没什么,哄太太高兴。”
现场哗然,纷纷猜测到底谁是岑太太,竟让这位谪仙一般的大佬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
十年前,暴雨夜,温榆昏迷在暴雨冲刷的街头,眼睛阖上之前,她看见了岑亦白。
从此,她奉岑亦白若神明。
【你是否有什么荒诞的渴求?】
【愿神明偏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