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时尚圈摇摇欲坠。
可现在闹了这么一场后, 人们纷纷开始搜集过往其他行业的赛时资料。
不是盲目扫射。
大家所扒的每一项,都在幕后者的投资版图之内。
当所谓的权威现出原形之后, 质疑声自然此起彼伏。
付杨这边的专业人士推测, 再这样闹下去的话, 恐怕真的要乾坤倒转了。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 诸多行业内幕的联合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竟然找不到行动的组织者。
全是自发而成。
这就加大了威逼利诱的难度。
虽说付杨的主要投资,并不在这些领域。
对他来说损失不算大。
可他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惘中。
因为这些天瓷瓷一直都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除去许慕白早晚帮她擦拭身体之外,几乎都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不曾醒来做过什么事。
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完全找不到她和这件事的直接联系。
可处处却透露着像她的手笔。
如果说是事先安排好了这一切,那不能不说是精妙绝伦的设计。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多方的配合,参与的人数之多,有着极高的保密难度。
还要提防有人故意捣乱的情况。
如果没有良好的监督,很容易功亏一篑。
她消失的时间并不算长。
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周全的计划?
况且,还要耗费大量的财力。
就为了做一件,或许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事。
付杨去找许慕白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端着水盆从病房里走出来。
他伸出手轻碰水盆外壁,感受了一下温度,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赢了。”
许慕白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付杨看到他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你不开心?”
他默了一下道:“开心。”
“你这是开心?”
“我开心时,就是这样。”
付杨知道许慕白不擅长把情绪写在脸上。
可他现在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有多开心。
反而让人觉得,有一股很沉重情绪积压在心里。
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之后的几天,羽轻瓷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许慕白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沉郁。
有时候甚至能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
付杨适当地提醒道:“瓷瓷会醒过来的。”
许慕白失神了许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
“那你至少正常一些吧,这样看着太渗人了。整间屋子都能感受到你的低气压。”
许慕白并没有理睬付杨。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不明的情绪。
虽然备受折磨,却很难形容。
付杨的助理走过来,小声地对他说了些什么。
许慕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兴趣听别人讲话。
助理离开后,付杨对他问道:“你收到邀请了吗?”
他们加入了共同的俱乐部,许慕白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邀请俱乐部里的人,去观看这次的事件分析。
原本应该更早一点放出来的。
只是许多细节需要求证,再加上制作模拟运作链。
直到事情的发展接近尾声,这群自诩高贵的人才搞清楚,羽轻瓷究竟是如何破局的。
或许是觉得有研究价值,所以作为典型案例分析,方便日后在根源上阻止。
许慕白知道付杨为什么这样问自己。
他沉声说道:“我没兴趣。”
付杨觉得许慕白在说谎:“你竟然会没兴趣?俱乐部里几乎所有人都很感兴趣,连事业版图毫无关联的都在关注。明天去看看呗,离我这里很近。”
付杨对于如此罕见的局面,其实还是开心多一些的。
主要是为瓷瓷开心。
至于其他的,没有想很多。
许慕白不一样。
他这些天想了很多的东西。
此起彼伏的复杂情绪,充斥在他的心间,全靠一丝理智压制着。
面对付杨的一再攒动,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收紧,汹涌的情绪不停地冲击,张了几次口才抑声说道:“我根本不在乎,她是怎样做到的。”
付杨觉得许慕白的反应可太奇怪了。
大概从几天前,局面开始倾向瓷瓷的时候,就变得反常了。
不过他并不怎么关心,只要别影响到瓷瓷就好。
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付杨还是看到了那个口口声声说不关心的人。
这次邀请的人数并不算多,似乎已经筛选出去了一些低等级的俱乐部。
然而真正让他们发现对方的,还是两个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