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站在月门处喊,喊完便回来看你。”
总之,苏弗怕极了,尤其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像是要钻进骨头里的虫,拼命地咬着她绷紧的神经。
“人都被支走了,你叫谁?”
他忽然站起身来,像一座山。
苏弗抓着门框的手用力扣紧,看他越走越近,脚像被什么绑住了似的,分毫动弹不得。
他站住,低头,呵出来的热气喷到苏弗脸上。
有股不知名的香气,像是女孩儿用的香料。
苏弗别开头,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喉咙。
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故而更乱更紧张。
“你抱抱我。”
话音刚落,苏弗倏地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在暗处亮的如星辰一般,许是因为光线缘故,眼神中竟有种古怪的脆弱。
苏弗还未多想,燕珏便伸手握住她的,绕到自己腰后,继而软软地趴伏在她身上,偏还不算完,捏着嗓音哼唧:“苏弗,你可怜可怜我..”
可怜?
怎么个可怜?
苏弗脑中轰隆一下,便觉肩上一凉,却是被他单手拂去了衣裳,露出一小片肌肤。
紧接着另一侧的衣裳也被拂落,他的唇贴上去,如炭如火。
苏弗双膝一软,被他趁机抱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那手也没闲着,急不可耐地去剥苏弗的衣裙,带子,窸窣的声音过后,他弯腰,打横将人抱起。
苏弗如梦初醒,立时便推他,想要往下跳。
燕珏却不肯,强硬起来。
“我难受,真的。”
他语气软绵绵,但手上力道坚不可摧。
苏弗吓坏了,“五哥,我帮你找人,你放开我。”
“苏弗,这种药哪里有的解,便是你去找了人来,难不成让我跟别人睡?”燕珏循序渐进,好生劝道,“我又不是牲畜,只找人来解决欲/望。再者,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娶你过门做妻子的,难道你愿意自己未来夫君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阿弗,横竖我们都要在一块儿,早一日晚一日,你都是我燕五郎的妻。”
苏弗被他抱着,根本挣脱不得,闻言反驳:“我都没有答应,你怎知我不会嫁给旁人。”
燕珏笑:“我的人,谁敢碰?谁敢娶?!”
不屑一顾的神情,却是实情。
当今京城,无人能出卫平侯府其右。
便是陛下行事,也要顾及侯府分量。
燕珏将人放下,俯身过去:“我真的很难受,不信,你试试。”
他拉起她的手,覆在上头。
苏弗羞得满脸通红,蜷起手指想起身,又被他推倒。
“阿弗,救我。”
燕珏反手挥落帘帐,楠木雕花大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动。
苏弗后悔想要临阵脱逃时,却再没了机会。
贯穿身体的疼痛,来的猝不及防,锥心刻骨。
燕珏没经验,一切行动只是随心随性,他不是不知道苏弗在哭,可他停不了,只想要更多。
便亲她的泪,亲她的唇。
各种好话软话说尽,才觉的稍稍好过,复又卷土重来。
直至屋檐上被雨浸透,夜静谧下来。
翌日,李氏听闻芙蓉馆的曹嬷嬷去库房拿药,才知苏弗病了。
她去看,恰好碰上燕珏。
那人站在床前,恨不能把大夫推开,自己去把脉,弯着腰时,一双目光直直盯着苏弗。
大夫出来,他便赶忙坐下,也不管避讳,一把抓住苏弗的手,探身上前。
李氏问过大夫,知晓苏弗只是急火攻心,导致高热,便吩咐人去抓药熬煮,随后折返内间。
苏弗闭着眼,脸蛋红扑扑的。
她穿着一件高领里衣,热的满头大汗。
“你出去,我来看看。”李氏想着给苏弗解开领子散散热气,却没想燕珏纹丝不动,利落地去剥她领子。
李氏一惊,抬手拍他肩膀:“五郎,胡闹什么?”
可话音刚落,领口散开,李氏便看到几抹殷红的痕迹,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痕迹是怎么来的,再看燕珏一脸淡定,她心里立时有了判断。
当即面上一怒,反手给了燕珏一巴掌,低声道:“你跟我出来!”
燕珏不敢耽搁,跟着她去了外间。
屏退众人后,便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是你干的?!”
“是!”
“你这个混账东西!”李氏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他一掌。
她练过功夫,力道又是实打实的,故而一掌下去,燕珏倒退了数步,后腰抵住桌沿才站定。
“母亲还打吗?”燕珏缓了口气,站直身体,“要是出了气,我就先进去看看阿弗。”
“有多少法子,你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李氏恨得咬牙切齿,“你要娶她,我又不是不同意,人家是好姑娘,当然要明媒正娶,你便是瞧着她没了依靠,才敢动此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