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经营许可上的事吧，要跟那些国家官方的人打交道，你也知道，办证得花钱啊，还得跟那些人来回磨。
我前几天还听黑狼说起过这件事，听得我头都大了。”
要知道，西方那边掌权的基本都是大资本家、贵族。
军火产业在那边算是合法的暴利行业，本来应该抓在人家自己手里的。
他们销售合法了，就相当于是拿刀子从那些人的身上割肉吃。
人家又不是脑子缺根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同意？
“怎么？你要过去跟那些人谈啊？你要是能把这份工作接过去，黑狼得跪下哭着给你磕头。”
沈轻言：“……”
不等江晚星再说话，沈轻言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邵煜深就在外面喊他。
“沈小二，吃饭了！”
闻言，沈轻言起身去吃饭。
饭桌上。
邵煜深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观察沈轻言脸上的表情。
沈轻言则是正思索着刚刚江晚星说的话。
灰铁三角洲的合法销售渠道，很快就要全面铺开。
他们那些军火商同行们，肯定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沈轻言还年幼的时候，也曾向自己的老师问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们一个佣兵组织，要如此执着于洗白。
而老师跟他说——
“当你身边大多数人都是一个坏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是一个坏人。
而当你身边大多数人都是好人的时候，你也应该是一个好人。
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老师这句话中的好人与坏人并非绝对，而是客观身份上的黑白。
好人未必是好人，坏人也未必是坏人。
沈轻言问：“那我们算什么人呢？”
老师说——
“我们是坏人，但以后会变成好人。”
沈轻言是个天生早慧的人，可却仍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他接任19区总教官那天，老师瞒着所有人，将灰铁三角洲名下的12家与军工有关的研究所的股权全部转给了他。
并且嘱咐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灰铁三角洲的其他总教官。
现在，很多事情好像在突然加快，快到了让沈轻言生出了一种心慌的感觉。
“沈小二？沈小二！”
沈轻言听到邵煜深的声音，便停下了思绪，转头看过去。
“怎么了？”
“刚刚想什么呢？反应这么慢？”
邵煜深问这句话，本来也就是为了刷一下存在感，压根没想过沈轻言会回答他的问题。
谁知沈轻言却蹙了蹙眉，认真的说道：“我想起了一些事。”
第192章 为什么你这么有女人缘？
邵煜深：“？”
沈轻言说道：“我接任19区总教官的那天，老师给了我以后即使灰铁三角洲分崩离析也能自保的底牌，可能也给了每个人，为什么呢？”
“啊？什么为什么？”邵煜深不明所以，“你老师给你东西你就拿着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不对，不是这样的。”
沈轻言眉头皱得更紧，“老师给了每个人能立足的底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反目成仇，每个人却都有自立门户的本钱，那灰铁三角洲就会被拆得七零八落，不复存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那是老师一辈子的心血。”
老师明明是打算选一个新的掌权人的，可又没有给新任掌权人足够的筹码压制住所有人。
这种做法换在任何一个组织，都十分的危险。
邵煜深说道：“我觉得你老师的这个做法很精妙啊。”
“嗯？什么？”
邵煜深笑眯眯的说道：“你老师给你留了东西，就说明灰铁三角洲的下一任掌权人肯定不是你，你老师有没有亲生子女？”
闻言，沈轻言顿了一下，随后摇头，“以前有一个儿子，前几年去世了。”
“也就是说，未来能继承灰铁三角洲的，就一定是你们这群学生之中的一个？”
“嗯。”
“那就很正常了。”
邵煜深笑了一声说道：“我猜测一下哈……你老师如果想要退休的话，肯定是会把位置传给一个能在某方面压住你们所有人、以及威慑外界，但又没什么野心、更没有管理能力的人。”
沈轻言：“？？？”
“你就说吧！你们灰铁三角洲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邵煜深说的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表情却十分自信。
“这个人大概率天降逼王、十项全能，什么都会，天赋能力比任何人都强，就是没有统筹全局的能力，根本管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沈轻言：“有，黑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