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板子落下去,几人都奄奄一息。
看样子也是问不出一二的了。
“好了,找人给你瞧瞧,别死了,另外弄一架马车送他们去庄子上,和琥珀等人分开关押。我们这点手段想要撬出他们背后之人,怕是不能够了,一切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行打算。”
凤锦瑶吩咐道。
大哥凤锦旭可是大理寺出身,审讯犯人的手法自然与她们不同,说不定他来审,能得出结果来。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些人都活着等到大哥回来再说!
“敢情都是些拿两份工钱,办一份差的,还真是会算计的很。夫人身边怎会有这等子吃里扒外的贱蹄子!”白妈妈气得打颤。
可也无济于事,只能看着儿子将人拖走。
经过这一事,原本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殆尽。
回了里屋,白妈妈着人上了热茶给大家暖身子,凤夫人才缓了口气过来,心中越想越害怕。
“他们怎么会有青焰花的味道?你二叔家送来的那些花匠不是已经被关押在庄子上了吗?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的?难不成……难不成真的是二房要害我?”
想到这里,凤夫人不由得毛骨悚栗。
比起被害来说,被家中亲近之人害才更惨些。
她与二房的兄弟妯娌相处得既不亲厚也不疏远,实在想不通为何他们要来害她?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有了这个念头入主后,如今看满院子的人都觉得个个是内鬼,连带着对二房也十分忌惮。
倒是凤锦瑶在旁安慰道。
“母亲别多虑了,女儿相信二叔二婶的为人,定是他们院中出了纰漏,如此我们得快些提醒才是,这人的手都伸到东都城来了,只怕二叔二婶如今也被那人哄骗着呢。”
“你怎么就能肯定不是他们?”
凤夫人问这话一点没错,但凤锦瑶之所以确定是因为上一世母亲暴毙而亡后,二房也未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之事,若真是他们下手害得,得逞了为何还不出来验收成果呢?
这说不过去。
但这些都不便与凤夫人说,只好开口搪塞道。
“二房与我们从未有任何龃龉,两家人一为官,一为商,互相帮衬,携手向前,女儿实在找不出理由,他们为何要害您!”
言辞恳切,倒是让凤夫人为自己刚刚的多疑而感到惭愧。
是啊,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他们夫妇二人,这不是伤人心吗?
于是对着凤锦瑶肯定的说道。
“你说的对,适才是我想左了,若是让二弟和弟妹知晓怕才是要生了嫌隙。如今只能尽快将信送到他们手里,也好让他们防备一二,只是这信要如何送出才不会被人发现?”
如今的西北,局势危在旦夕不说,恐怕连消息都很难传递。
就算信送出去了,也不知会不会落到他人手中?
凤锦瑶略微思考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往花家送,我记得都城中有一家货栈是花家的,他们经常来往于东都城和凉州,若是将信交给他们主事的,或许能成!花家是二婶的娘家,想必不会害她的。”
“嗯。阿瑶此举甚好,我这就研墨写信。”
凤夫人赶着就把近日下毒一事写得清清楚楚,封存了递给白妈妈,“送去花家的货栈,告诉他们当家主事的,这消息关乎花家的生死存亡,务必要快。”
“夫人放心,老奴这就交代下去。”
第219章 按兵
信是送出了,也不知他们能否收到这消息,凤家母女二人皆很担忧。
同她们一样苦恼的,还有西北凉州守城的萧季将军。
眼看北狄大军围在凉州城外已经是半月有余,却迟迟不见他们进攻。
若是往常,他定会怀疑敌人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围困他们至城破。
可如今的局势却不同,北狄人生性好战,这么一大群草原雄兵聚集在此,若是不攻打他们,只怕内部都要起矛盾了,况且他们也没有充足的粮草军备,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人或许能战,但马儿却要繁衍生息,所以快刀斩乱麻才应该是他们的计谋。
怎么如今,他们却是按兵不动,倒让他瞧不透了。
“贺秋,派去的探子可有打听回什么消息来?”
“未曾,将军,这些北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是不是故意在磨咱们的士气,等咱们都累了疲了,才挥兵南下?”
二人站在城墙之上,盯着远处的北狄王旗,一边瞧,一边说。
“不好说,我总觉得这次北狄人的做法同以往大相径庭,或许背后有人指点也未可知。告诉守城的将士们,分作六班倒,换着休息,他们一日不来我们就一日不可松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