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仰灿窘迫地想要找个缝钻下去:“祁老,我真的不能要。”
祁茂昌死死按住他的荷包:“不要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徐今:“姐。”
徐今刚张嘴,被祁域川抢了话:“阿灿,你就收下。老头的钱你不要,他也是拿去给别人嚯嚯了。”
祁域笙也说:“就是。他对我都没有这么大方过,你若是不要给我。”
很难说,祁域笙的语气里没有羡慕。
徐仰灿强硬地掰开祁茂昌的手,快速地把卡掏出来塞给祁域笙。为避免尴尬,他直接选择了躲开。这下,倒是让祁域笙上不上下不下的。
祁茂昌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顺手就抽走了儿子手里的卡:“小川又不是没给你钱。哼,还惦记我的钱。”
祁域笙欲哭无泪地看着祁域川:“哥,老头又欺负我。”
祁域川说:“他刚不也欺负我了。”
祁域笙:“…”
祁茂昌揣好卡,手里的拐杖捅了捅他的小腿:“去厨房拿两副碗筷来。我跟森叔还没有吃饭。”
“要吃自己去拿。”他赌气回了房间。
祁茂昌看着他的背影:“小川,阿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祁域川不咸不淡地说:“祁董,现在人工是很贵的。”
“我是他爸。”
“嗯。你也是我爸。”祁域川走进厨房,亲自拿来了两副碗筷摆在他跟森叔面前。
祁茂昌指着他:“你小子总是维护他。”
祁域川挑衅:“那你别给我维护他的机会。”
祁茂昌一拐杖敲在他的小腿上:“三三,好好管管他,没大没小。”
徐今莞尔一笑。
…
祁域川一整晚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地醒来,睁着一双眼盯着徐今看,想象着她与陆北会面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他轻轻地捏捏徐今的脸颊,鼻翼,手指一次次地穿过她的发间。他很喜欢这么近距离看熟睡中的徐今,好似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徐今翻身背对他,身体往另一边挪了挪。祁域川跟着挪过去,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低头与她耳鬓厮磨着。从脑后到耳畔,又从耳畔到锁骨,再往下去。
徐今被酥痒感弄醒,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
祁域川看着她迷蒙的样子,好像一只走失在晨雾中的小鹿,突兀地出现撞在了他的心上。他实在是爱得不行,想要狠狠地把她蹂躏进自己的骨血,与她合二为一。
他描摹着她的耳部轮廓,声音低醇馥郁:“三三,我们结婚。”
她半梦半醒:“嗯。”
“今天就去。”
“嗯。”
“不准反悔。”
“嗯。”
祁域川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轻叹一声:“哎,等你醒了又不会认账。”
徐今没应声。
祁域川捏着她的脸:“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仍旧沉默。
六点半,徐今醒来刷牙的时候问他方才在床上是不是跟自己说了什么话?
他对着镜中,剃着胡须:“没说什么。”
徐今含了一口水涮掉嘴里的泡沫:“真的没说什么?”
“没有。”他在心里嘀咕知道了你也不会认账,可不就等于什么没说。
徐今拧干洗脸巾洗完脸走出去,又退回来,半边脑袋探进来:“其实我本来打算认的。既然你说什么都没说,那就不能怪我了。”
祁域川愣了两秒,追出去一把把她圈进怀里:“你说真的?”
徐今推开他的手臂,耸耸肩:“可惜你什么都没说啊。”
“我。”
她摸着他的脑袋,像是给狗顺毛:“这次可不是我耍赖。”
祁域川倚靠在墙上,眼神是无奈中包裹无奈。他叹笑着摇头,这颗定心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握在手里?哎,只能怪自己道行不行啊。
徐今冲他俏皮笑笑,挑衅又得意。
他大步跨进衣帽间,把徐今抵在墙上,强势又凶猛地一记深吻,还刻意咬破了她的唇瓣。
徐今擦掉唇上的鲜血,低头看了一眼,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凑上去。她的鲜血沾染在他的唇齿之间,夹杂着丝丝血腥味的缠绵,刺激又兴奋。
(哎,让我一个已婚人士写清水文。男女主的性格其实都有点疯,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办法细致描述,刚起笔就必须戛然而止,前面接连被屏蔽。所以现在写都很小心翼翼。)
日常两人出主卧的时间大概都在七点左右,今天硬是拖拉到了快九点才出门。好在两人今天上午都不用去公司,所以也谈不上赶时间。
他们下来的时候,祁茂昌几人已经吃过早餐了。他像个老顽童一样,陪着徐仰灿与祁域笙在花园里玩耍。看见两人下来,冲他们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