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趴在他的肩膀上,视线越过宽阔地马路,望着对面一条窄小地巷子。它陈旧的样子隐藏在前方的高楼大厦后,一条街看过去,有很多的小吃店。一群群穿着打扮精致地人群从周围地写字楼里面出来,向它涌来。
所有的繁华都逃脱不了俗世烟火,就如所有的游子最终都将回到父母的怀抱。
徐今的视线随着祁域川的脚步一点点揽过这座同时给她幸福与伤痛的城市,看着他们在夕阳的余光中缓缓披上橙红色的外衣。渐渐地,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误入来一场三口之家的欢乐。看见时安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时程元在后面推着她,迎着夕阳,一路荡高。徐秋岚坐在前方的梧桐树下,手指画笔,蕴色勾勒他们的父女之乐。
她畅快地叫着:“妈妈,妈妈,你也一起来。”
时程元也对她招手:“都画了一下午了,歇歇。你也上来,我推你们俩。”
徐秋岚放下手中的调色盘与画笔,走过去抱起五岁不到的时安坐下。微风携带阳光的暖意照射过来,她是蜗居在家庭爱意里面的惬意宝宝,每一幕都是花开。
然而,开花有时,花落亦不缺席。渐渐地,时安感觉到母亲的身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虚空,从手脚开始,在她的眼前一点点地飘散。她回首想要叫爸爸帮自己留住妈妈,转头才发现爸爸早已不见。
她从秋千架上跳下来,不断地上前想要抓住,想要抱住妈妈,最终都是一场空。她泪流满面地追逐着母亲逐渐飘向远方的身影,一次次跌倒,又一次地爬起来,哭喊着妈妈妈妈。
“妈。”
凄厉地一声长啸把徐今从梦境拉回现实,她猛地坐起来,目光茫然地盯着车窗外,祁域川拿着纸巾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做噩梦了?”
她抬手抹干脸上的泪水,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半瓶的样子,摸出照片递给他:“你明天把这个给私家侦探。看他能不能从这上面看出点什么线索?”
“嗯。”祁域川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徐今觉得胸口堵得慌,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到了陵园,她要自己走,但祁域川拉住她,在她跟前蹲下,二话不说背着她往时程元的墓前去。
徐今为了不让他那么累,双手掌撑着他的肩膀,把身体往上一窜,牢牢地抱住他的脖颈。
祁域川笑笑:“以后我都背着你来看元叔。让我在他面前挣下影响分。”
徐今跟着笑了笑:“你真的相信鬼魂的存在?”
祁域川说:“相信。因为爱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
“我突然觉得你冤枉祁叔了。他肯定很爱很爱你,不然你也不会知道应该怎样去爱别人?”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性格淡漠地人无法脱口这类温暖人心的话语。
“老头是很爱我。但也因为这样,我总觉得亏欠了阿笙。所以,才会把我能给他一切都想要给他。”
徐今说:“可是一种爱并不能替代另一种爱。”
祁域川言:“但快乐能弥补遗憾。”
就像她一样,即便没有父母的陪伴,但徐家的爱意在她的世界里面编织快乐,填充着她失去父母的苍白与空虚。尽管,偶尔的想起还是会潸然泪下,但心里也会慰籍满满。
祁域川一步步登上梯阶,到了时程元的墓前汗水浸湿了衬衫。徐今在父亲的墓前蹲下,看着周围打扫地干干净净地样子,转头看着他:“看来祁叔时常看来我爸爸。”
祁域川蹲在她旁边:“每次老头从外面回来,都会带上一壶酒来这里陪元叔说说话。”
徐今神情凄呛地摸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浓眉大眼,意气风发:“爸爸,我来看你了。”
第222章 对你贼心不死!
他握住徐今的手举起来,眉间温软:“元叔,三三回来了。我跟她一起来看你。当然,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嗯,小时候我跟三三水火不容的。想必你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你女儿会把我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徐今原本伤感地情绪在他这句话中一点点蹦出轻快地调子。她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太过于沉浸在失去的追逝中,也不要她过度地胡思乱想。毕竟,徐秋岚还没有找到。
据祁域川内心分析,时程松既然敢拿出徐秋岚的照片来威胁她,就证明徐秋岚活着的几率还很大。而且,经过他这几天的细想,越来越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但他不敢告诉徐今,怕她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他用指腹擦掉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元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骄傲?等下次老头再来看你,你就可以很骄傲地给他说,看,你家小川以前成天得瑟的不成样子,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栽在了我时程元女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