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晓牵着不情不愿地徐引默跟着去,当祁域川却是相反,他兴致勃勃地也要跟着去,想要让大师算算,他何时才能在徐家名正言顺地占有一席之地?
徐仰灿不想进去,檀香味太浓,闻着有点腻人,便拉着祁域笙在外面的银杏树下打游戏等着。突然,一片枯黄的银杏叶掉下来,落在祁域笙的头上。
他伸手给他摘掉,看着祁域笙唇红齿白地模样,不觉间笑了。
祁域笙抬头,问他笑什么?
他仅是浅浅地笑着,抬手使劲地揉了揉祁域笙的头,随即低下头又继续玩着游戏。
祁域笙抬手拢了拢被他揉乱地头发,这么一瞬间,就被对方玩家杀死。徐引默踹了他一脚:“下局跟在哥后面,哥护着你。”
祁域笙要强:“谁要你护?这只是意外。”
徐仰灿说:“让你跟着就跟着,逞什么强?”
下局开始,祁域笙便不跟着他,还要一个人去单打独斗,被敌方围困在一个小山包后面。徐仰灿也不去救,站在一边懒洋洋地看着热闹。
祁域笙白了他一眼,侧身朝另一边坐着,以一人之力进行强势突围。奈何,寡不敌众,被敌人连砍几刀,伤势严重,眼看着下秒就要被人给杀死。
徐仰灿从后面杀出来,一连番操作,将他们一一杀死。他得意地推了推祁域笙的肩膀:“服不服?”
祁域笙心有不甘地切了一声,退出游戏,起身就要走。这时,祁域川与徐今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一脸不高兴地样子,问他:“你怎么了?”
祁域笙瞪了徐仰灿一眼。
徐仰灿站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打游戏输了。”
祁域笙不悦强调:“我没输。你不来,我一样能把他们都杀了。”
徐仰灿见他急了,连忙顺着他说:“嗯。你最厉害。”
徐今看出来祁域笙这是被徐仰灿逗弄生气了,出声道:“你别欺负阿笙。”
徐仰灿看了祁域笙一眼,白里透红地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惹他隐隐发笑。上前走到祁域笙跟前,押着他的肩膀:“走,哥请你吃东西。”
祁域笙偏头睨了他一眼,没反对,倒跟着徐仰灿走了。
祁域川与徐今也跟着两人出去,主要是寺庙人实在太多,都有点挪不动脚步。只是在路过挂姻缘绳的摊位时,祁域川停下来,买了一个绣包。他拉起徐今的手,两人一起将它挂在了树上。
徐今笑他还信这些。
他无比认真:“心诚则灵。”
成千上万地绣包载着风,相互碰撞,又撞击在树桠上,发出悦耳动听地叮铃声,好像在对每个路过的人讲诉这曼妙又抚慰人心的烟火故事。
无数只绣包在两人头顶上飘舞,徐今凝眸看着祁域川,想起方才在内殿里面对大师所下的语言,他所表现出来的坚定,一股热气冲上眼眶。
两人系好绣包,祁域川抬手轻轻拍了拍它。随即,它如同树上的其他绣包,也跟着舞动起来,成为了活色生香地红尘其中之一。
他仰着淡淡笑意看了几秒,牵起她的手慢慢跟上徐仰灿他们的步伐,还不忘说:“绣包上新娘的凤冠霞帔没有绣好,不精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找全中国最好的刺绣大师,给你绣上一套最美的凤冠霞帔。”
徐今在后面提醒:“大师说,今年你的感情会遭遇不顺。”
祁域川继续往前走着,双手背在身后,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只要你要我,再大的刀山火海我都能淌过去。”
徐今在的话语中,深深地笑着。
徐仰灿他们早就在一处小摊前坐下,见他们过来,冲他们挥挥手。两人坐下后,徐仰灿把桌上的炸土豆推到他们面前,又问:“还要吃什么,就自己点。我请客。”
徐今尝了一口,味道中规中矩:“下午我们换个地方吃,你请。”
徐仰灿说:“行。你们今天的所有开销统统算我的。”
徐今问:“你这是中彩票了?”
徐仰灿白了她一眼:“你管我。我开心,乐意请你们吃。”
几人在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徐引默他们才从寺庙慢慢出来,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又坐轻轨到了停车的地方。他们先将二老,还有徐秋毓送回家后,便开着车去了商圈,从小吃街一路吃着走,全都由徐仰灿买单。
然后,又在商场逛了三四个小时,黄昏时分,驱车去了另外一条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小吃街,里面全都是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味道巨佳,就是环境堪忧。
六人刚一走进巷子,一只肥硕地老鼠又从祁域笙的脚下穿过去,吓得他一把抱住徐仰灿直接跳了起来,眼看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