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判断她的歉意:“不怪你,是我着急了。”
徐今隐忍已久的泪水滴落在他这善解人意地话语中。她想要别过头去,祁域川拉住她,用指腹拭掉她这滴珍贵地泪珠,贪恋地捻着她的情感温度:“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对你动心的?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越来越渴望见到你。只是从那刻开始,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他静静地凝视着徐今,交付自己一生的爱恨情仇:“徐今,我在32个春秋里面蹉跎虚度。我预知不了我未来的人生还有多长。但是我期待执你之手,共同去拓宽人生的宽度。这其中,有喜有悲,有笑有哭。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希望有你参与。”
“其实,在这个年岁遇见你,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遗憾?太晚,错失了你的过去;太早,我又太过年轻,未经世事,沉淀不出当下看人看事的深度。徐今,我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你的优秀。美貌只是你一目可窥的诱惑。但让我陷进去的是隐藏在你美丽背后的东西。”
“众所周知,无法轻易示人的东西是需要用心去发现,而不是用眼睛。虽然相交至今,你很少启口你的过往,但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涉及。所以,你不用担心,更无需害怕。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你的过往而否定你,那不是你的过错,只因是他愚昧。”
徐今眸光痴痴地望着远处,那里漂浮着城市的点滴星光,一颗缀起一颗,在她世界闪烁跳跃,势要撕毁她的落落寡合。
祁域川不动声色描摹着她的泪眼婆娑:“我也不渴求你一次性就朝我迈一大步。你可以试着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来。我不急,只要你来,多久我都可以。”
第139章 终究是错付了
在这晚,徐今确认自己当初不应该招惹祁域川。
她靠在座位上,假寐着,想要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祁域川所说的那些话语在她脑中飘来荡去,而他近在咫尺地温度逼近。她觉得自己在下秒恐会意乱情迷。
徐今打开车窗,寒风进来,消退车内的温度,她才觉得心里的躁动多少减退了些。
祁域川侧眸看她一眼,问她:“你很热?”
徐今向另一边侧身,往窗边挪了挪,手下意识地把车窗开到更大。
祁域川有点冷,扣紧了大衣外套,路过某处24小时便利店时,戏谑道:“你要不要吃冰淇降降心火?”
她未睁眼,嗔怒:“闭嘴。”
“安姐。”
“谁是你姐?”
祁域川淡笑着:“徐今,你不应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徐今直接吼出来:“你不招惹我,我能往死里沉。说好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祁域川笑容炸开:“这不能怪我。”
徐今双臂交叠在胸前,鼻子轻哼一声:“身为男人,言而无信。”
祁域川逗她:“行。那我不喜欢你了。”
徐今睁开双眸,眼底地怒似缀了星辰:“祁先生这感情还真是收放自如,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渣男。”
他向右打转方向盘,心情格外好:“徐今,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她反问:“你见过有这么刚的撒娇吗?”
“其他人不会。但你徐今会。”
她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多一会,她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掏出来,闭着眼睛接通:“喂。”
梁浅焦灼且刻意压低地声音传来:“徐徐,你在北区派出所有熟人吗?”
“怎么了?”
梁浅沉顿几秒,缓缓启口:“梁斌前几天跟人打架,被抓到派出所去了,在里面关了好几天。我妈成天闹着让我去把人救出来。对方不愿意接受调解,非要告他,托了上面的关系,不准派出所放人。”
她不假思索:“那就让对方告。”
梁浅说:“我不想管他。但是我实在被我妈逼得没办法了。我爸打电话出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哥救出来。”
徐今收了收座椅,身体坐正:“你哥打了谁?”
“沈峰的儿子沈淮安。”
听见沈峰两个字,徐今眉头紧蹙:“梁斌为什么打他?”
梁浅难以启口,但又不得不启口:“一天晚上,两人在夜场碰上了。梁斌看上了一名陪酒女,沈淮安恰巧也看上了这女人。于是,两人就起了争执。”
徐今不敢承诺:“对方是沈峰,这事不好办。”
“我知道。如果只是普通人,我也不会找你。”
眼下梁浅在恒瑞,她没法说残忍狠绝地话,加上梁浅是被母所逼,她还是答应帮忙试试。
她揉着犯困地眉眼,将她在邺北市的所有人脉关系在脑中转了个圈后,眸光暧昧不明地盯着祁域川看了几秒,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