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进北安之前,她想过很多种办法进去恒瑞。但时家人对她严防死守,最后只能放弃。
梁浅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就见祁域川拿着挂号单推门而入。她把手机揣进兜里,态度公式化:“祁先生,是哪里不舒服?”
祁域川坐下,把被切伤的左手食指伸到她面前。这是他上午在家做沙拉,心里想着徐今,一时失神切到的。
徐今看着这细长地伤口,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创可贴扔在他面前。
他拿起拆开,贴在手指上:“看来想要见徐医生一面,不见点血不行。”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这段时间徐今总是躲着他。有好几次在外面遇见了,他想要跟她多说会话,徐今都会找借口走掉。面对不得不需要两人出面沟通的公事,大多都是在电话里面完成。
即便她在电话里面答应了见面,第二天他见到的不是萧衡就是林宋。他没法办发作,因为徐今都把要解决的事情,如何解决,详细地罗列出了方案。她如此费时费力,如果他还坚持要面谈,倒显得他孩子气。
她态度冷淡:“祁先生,见我是有什么事?”
他看了下时间:“这马上十二点了,徐医生也该下班了。不如我们中午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她大义凛然:“医生与患者之间不允许私下接触。”
祁域川看着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徐医生,就是这样的态度对待投资者?”
徐今辨析过他的话意:“如果我没记错,祁先生拒绝了我的提议。”
他反问:“我就不能改主意吗?”
第103章 往后,请多指教
两人没走多远,就在医院外面找了一家相对安静地川菜馆,这完全就是照顾徐今的口味。
他把菜单递给徐今,他则拿着写菜的单子与笔:“看看想吃什么?”
徐今接过去,看着菜单说了两三样菜名,他一一写下来,自己又点了一份汤。
服务员来拿菜单的时候,他又一次问:“你们这里有包间吗?”
服务员忙,未曾看他一眼,语气生硬:“没有。”
徐今用温热地茶水涮洗着碗筷:“祁先生,医院附近的餐馆就是这样。”
“我只是想着安静一点,与徐医生好说话。”
她强调:“这么说,我也能听见。”
祁域川浅笑着点头,提起茶壶给她倒了半杯茶:“梁医生进入恒瑞,徐医生就没有要问我的,不怪我让她陷入险境?”
服务员把清炒莴笋片送上来,她盛了半碗米饭:“这事终是梁浅自己的选择,祁先生不过刚好推了她一把。”
他喜欢她这份清醒:“听说梁医生与曹奚文分了?”
祁域川不是八卦的人,主动开口说这事,无非是在没话找话。
“祁先生,找我出来不是要谈投资建设医院的事吗?”
祁域川不喜与她只有公事可谈,老狐狸做派:“我是有这个想法,但基于徐医生这段时间对我避之不及地态度,我想我还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祁先生,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问题。”
他质疑:“没有问题吗?你见过哪件上亿的合作是在电话里面敲定的?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徐医生做PPT的技术确实一流,文案条理清晰,逻辑严明,让人一目了然。”
徐今听出他这是在暗讽自己这段时躲着他的事情,挑明:“祁先生,想说什么?”
祁域川夹起一小节茄子放进碗中:“徐医生两次受伤的事,应该没有告诉徐家人吧?”
霎时间,徐今心生紧张:“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气定神闲地吃着饭,咽下食物:“不久前,盛熠与瀚达恰巧达成了一项合作。近期我与徐董将会见面,我只怕到时候一不小心把徐医生受伤的事情说漏嘴。依照徐董心疼妹妹的缘故,想来徐医生应该是不能在邺北市待了。”
徐今磕筷:“祁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承认:“我是在威胁你。”
徐今美眸愠怒地睨着他,火舌从她眼底缠绕而出,喷发到他身上。然而,他眉间地浅浅笑意,如同一缕柔风,扑面而来,势要浇灭这簇怒火。在她世界的周围,筑一方脉脉温情。
他的眼光算不上炙热,晨曦微露之光,释放出凿穿生活黑暗的力量,给人一种心定地稳妥感。
她垂目,躲避他的目光:“看来是我对祁先生有误解。”
他明知故问:“徐医生,对我有什么误解?”
“没什么。”
“徐医生,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开比较好。毕竟,你我都很忙,没时间去猜对方的心思。如果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造成我们合作的不愉快,不值当。”
徐今搭话:“这么说来,祁先生是同意我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