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具伤害性。祁域川从来不懂对不喜欢的人手下留情,何况还是一名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如果杨穆夏能安心地做好她的本分,不奢想其他,他也断不可能吐露这些极具侮辱性地词汇。
别人对你的尊重,都是基于你本身的自重自爱。
杨穆夏的泪落下,好像娇艳地花朵敛了容:“祁先生,我明白了。”
她悻悻然地离开,一步三回头,看他独自一人站在院中,背对身后的欢声笑语。她想,如果能融进那一方的秘密世界,此生她还有何所求?
祁域川在外面站了许久,寿宴地程序走完,厅内响起了高雅地交响乐,男男女女相伴而舞地身影被灯光无限拉长,落在他的跟前。
他看见了红尘的那份美,体会到了淹没在这份美背后的嫉妒。
一曲接着一曲,他们不知累,他都听得有些累了。转身看来,正好撞见陆北单膝跪地在徐今面前,仰头看她,带着一名男人求娶女人应有的诚挚:“徐徐,嫁给我,好吗?”
徐今脸色尴尬,想要抽出被陆北握着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徐徐,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自从十年前,我在柏林认识你的那天起,我便喜欢上了你。你可知道,喜欢你的这十年,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十年。我知道你对男女之情心有抗拒,所以我心甘情愿地等着你,等着你放下心里的戒备,等着你诚心诚意地接受我。”
“陆先生。”
先前时樾一直陪着玩的满满从后面跑过来,抱住徐今的大腿,满目期待地看着她:“妈妈,你就答应爸爸吧。爸爸真是很爱你,在他的办公室里,书房,床头柜放的都是你的照片。”
徐今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知道他们误会了。包括时沉吟,还有时程松他们。
她想要撇开陆家父子的手,他们则像是商量好了的,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徐今逼上梁山。徐今感受着大家殷切地目光,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陆先生。”
“陆先生,这样做难道不是在自取其辱?”祁域川单手插兜地走进来,眸光摄人。
满满不悦地指着他问:“你是谁?干嘛这样说我爸爸?”
他走过去,在满满跟前蹲下,声音还算温和:“小朋友,妈妈可不能乱叫。知情的人知道你是因为喜欢徐医生,想要在她这里找到缺失的母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徐医生见异思迁,抛家弃子。你知道,这会给徐医生造成多不好的影响。”
满满似懂非懂地看着陆北:“爸爸,这位叔叔是不是要来抢走我的妈妈?”
陆北放开徐今站起来,视线与祁域川齐平,气氛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祁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祁域川这会倒是平静地不少:“徐医生风华绝代,陆先生爱慕人之常情。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逼迫徐医生,既失君子风度,又十分愚蠢。”
满满推了祁域川一把:“你竟然敢说我爸爸笨?”
陆北拉住满满,脸上挂着假面地笑意:“我听闻祁先生一向不屑男女之事。这会挺身而出,是担心徐徐答应我?”
第91章 再次算计
祁域川转动眼眸,看了一眼徐今:“徐医生孑然一身,答应谁,不答应谁是她的权利。只是,身为朋友,不愿看见她陷入如此难堪地局面。”
陆北自然不信他的说法:“祁先生,这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
祁域川更是不客气:“徐医生,看来你已经给出陆先生答案了。时老这寿宴也差不多了,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徐今早就想走了。只是,她刚一抬脚,满满就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双腿:“我不让妈妈走,我要妈妈跟我回家。”
徐今从未如此尴尬,但又不能在这般情况下,呵斥一位小孩子,只好佯装出耐心:“满满,我真的不是你妈妈。”
满满不听她解释:“你就是我妈妈。”
“满满,你听我说。”
满满根本不听她说:“妈妈,爸爸跟满满都很想你,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徐今蹲下来,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满满,我真的不是你妈妈。我只是。”
满满又吼道:“我不管。你就是我妈妈,满满也只会叫你妈妈。”
徐今见自己说服不了他,抬头看来:“陆先生。”
陆北极为不悦地抱起满满,充满了威胁韵味:“徐徐,你会后悔的。”
徐今站起来,表示不在意:“陆先生,你不了解我。”
从时家出来,刚走到车边。祁域川吩咐司机打开后备箱,他从里面拿出一双运动鞋上车,递给徐今,让她换上。
她不换:“我穿这个就行。”
先前还在时家,他站在外面,远远地便注意到徐今的脚后跟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