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外面披着一面大毛巾，将她若隐若现的身材整个遮掩住。
“小姐，你不要难过自责，这事不是你的错，你这样先生会心疼的。”
郝伯安慰着商一瑶，自己事实上也担心得要命。
商一瑶回忆起前世外公突然病倒的征兆，好像也是因为腿抽筋，可是平时他的身体很健康的啊。
是不是她疏忽了什么？还是说她重生其实也会有蝴蝶效应，最终离去的人都会离去？
“郝伯，外公这几天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郝伯一愣，皱起眉头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没有啊。”
商一瑶若有所思，愁眉不展。
那只能等医生出来再问问了。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商一瑶立刻上前询问“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
“病人情况不太乐观，先安排做检查，才能确定病因和治疗方案，你们赶紧安排住院吧。”
听了医生的话，商一瑶反而镇静下来，“郝伯，我去办理入院手续，您在这里等外公出来。”
“好的，小姐。”
商一瑶匆匆赶去前台办理好了一切。
再次回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李东明已经被推了出来。
“外公？”她帮忙推着病床。听着护士的指示进了检查室。
“怎么我外公还没醒？”她焦急地询问着，眼底担忧之色愈发浓烈。
“家属请冷静，我们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病情病因。”护士很耐心地解释。
这时候，郝伯走了过来。
“小姐，这里有我跟着，要不你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小心着凉。”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送换洗衣服过来。”再说了，她外公还没醒来，她怎么可能离开！
郝伯知道她的脾气倔，劝了一次便不再提了。
半个小时后，李东明做完了检查被推回了vip病房。
医生紧跟其后，一共来了三位。
“请问你是李老先生的亲属吗？”为首那名医生语气和蔼地询问。
“我是他的外孙女商一瑶。”
商一瑶礼貌地点头，“您是我外公的主治医生吗？”
旁边那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医生接话“这位是我们医院的心血管外科的主任慕白慕主任。”
心血管外科的主任？
商一瑶内心一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好，慕主任，您是确诊了我外公昏迷不醒的病因吗？”
慕白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是，经过借助血管彩超、血管CTA以及血管造影的检查结果出来，初步断定病人是下肢动脉闭塞，根据目前情况来看，病人属于重症患者，需要做手术。”
如果只是单纯的开刀治疗，也不至于需要正副主任都过来找她谈病情。
商一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问道。
“主任，是手术有难度吗？”
助手看了看慕白，得到对方允许才开口解释：“商小姐，这种情况我们一般可以进行传统的血管切开，剥脱血管内膜，从而使血管重新恢复通畅。但是，病人的造影里面显示有一块直径3cm的阴影，有可能是动脉瘤，由于病人年龄原因，这种传统的手术风险太大，目前只能建议保守治疗，但保守治疗的效果可能不太理想。”
助手解释得很清楚，商一瑶一听便明白了，紧跟着问：“那慕主任的意见是？”
慕白很欣赏眼前小姑娘的冷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条不紊地问出关键问题。
“目前我们医院欠缺的就是这种精湛外科手术医生，但值得庆幸的是最近有一位在国际医学史上被誉为奇迹手的外科医生归国，并且下午刚好同意来我院做医学交流，所以想征求病人家属的同意，是否愿意接受手术？”
说白了，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冒险尝试新治疗。
毕竟她外公的情况和年龄都不利于外科手术，但又非要手术才能治疗。
这里虽然是公立医院，却也是整个花城最具权威的医院，医生都是顶尖的，一点也不逊色于私立医院。
商一瑶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同意手术。”
医院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风险降到最低。
她迅速签下手术同意书。
然后走到病房外，一边等着医院尽快落实手术时间，一边给顾赢瑄打了个电话。
电话秒被接通。
然而话筒里出现的却不是顾赢瑄的声音。
“您好，哪位？”
商一瑶脑袋咚的一下愣住了。
对方是女的？
第30章 蝴蝶效应
“你是谁？顾赢瑄呢？”
商一瑶呼吸急促，脑海里浮现不好的预感，就跟她外公一样。
这次顾赢瑄出差，不仅身边带着刘特助，就连杨鸣也跟着去，若是碰到事再怎么忙他也不会让一个女的帮他接电话，除非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