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饺子浮起来,也就熟了,阿罗将各种馅料分开,装在不同的盘子里,供各人取食。
又单独给沈熙薇呈出来一份儿。
沈熙薇奔波了一天,现下也饿了,先夹了一个韭菜三鲜馅的用了,经典的就是好吃,韭菜嫩嫩的,虾仁和鸡蛋十分鲜美,一口下去便有油脂从劲道的面皮中流入口中,鲜!
再吃个羊肉大葱馅的,羊肉是自家切的,不是肉糜状,是有点颗粒的那种,所以一口咬下,很有肉感,羊肉馅的比韭菜三鲜馅的更有油脂,因着羊肉是肥廋相间的,比例大概三肥七瘦,所以也不会腻口,也不会干柴,入口之后皆是满满的肉香。
鸡肉香菇馅的也是鲜,但和韭菜虾仁的三鲜水饺口味之间有十分不同,这鲜是来自山珍野味的鲜美,虽然不如韭菜三鲜的有海味的鲜美,却多了鸡肉的肉香味儿,鸡肉和山珍绝对是绝配,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三种馅料各有千秋,沈熙薇控制不住自己多吃了不少,竟把阿罗给她盛出来的三小盘饺子打扫一空,吃完了以后小肚腩都露出了许多,不过也很好得缓解了一天疲惫,要说人间烟火最能抚慰人心呢,过日子嘛,得有松有持,太紧绷了神经受不了,太松弛了又少了点成就感。
吃完饺子,沈熙薇又泡了杯桂花茶,一看见这桂花,难免就想起谢泠祐,也不知晓他现下怎么样了。
沈熙薇这边还没惦记一会儿,那边还就有了消息,院门一响,是崔锦娘来了。
沈熙薇赶紧把崔锦娘让到了里间,锦娘朝服还没换下,看得出是赶到的,她见了沈熙薇道:“沈娘子今日派锦娘打听谢侯爷的消息,锦娘四下去问了。”
“劳烦锦娘了,可有何消息?”
锦娘叹了口气:“只听说谢侯爷昨日点了三千兵马,连夜出城去了,具体的倒还没问出来。”
沈熙薇听了这话,心头一紧,点了三千兵马,又匆匆不辞而别,显然不是轻松的事情。
她心下担忧,面上却不显出来,只道:“多谢锦娘帮我打探消息,不知锦娘可用过暮食了,如若没用,不如在儿这边用上些,今日家里包了饺子。”
崔锦娘其实一进屋就闻到了水饺的香味儿,可她今日公务繁忙不好多留,便拱手道:“多谢沈娘子了,但锦娘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沈熙薇听闻也没在深让,只在崔锦娘走的时候让阿罗装了些水饺,放在了食盒里,给崔锦娘带上了。
如此很和崔锦娘的心意,崔锦娘感念沈熙薇为人处世很是体贴,投桃报李道:“谢侯爷之事,锦娘一定会多加打听,一有眉目便第一时间知会沈娘子。”
沈熙薇一揖,告辞了崔锦娘。
夜色已然深了,沈熙薇洗漱过后,躺在床榻之上,却有些辗转反侧,她心中一会挂念谢泠祐,一会儿挂念着收购岳记的事情谢清音能够尽快回信,一会儿又算着日子去神都处理加盟店的事情。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给谢清音传信的那只飞鸽跋山涉水,不畏艰辛的飞啊飞,终于完好无损的把沈熙薇的信送到了谢清音神都的府邸上。
莺歌结果信件,递给了谢清音,口中道:“是沈娘子给郡主来信了。”
谢清音正要睡下,见了沈熙薇的信,心里惦记,又从床上起身道:“快拿给我看看,我正想着沈娘子呢。”
按说这些时日,谢清音与沈熙薇也有通信,但不过说些生活琐事,所以沈熙薇在长安城扩大了生意,被封了司衣官儿这些事情,因着一早便有往来,谢清音是知晓的。
所以看见沈熙薇说要收购岳记的话,谢清音并不意外,有觉得沈熙薇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她能参与沈记的生意,对她来说也是个好事情,因此便很愉快的问莺歌:“我的体己银子,现下有多少?”
莺歌道:“是现银吗?还是首饰那些都算上?”
“都算上。”
“那且得数数,算算呢!”
“那你快算吧。”
“郡主,今儿也太晚了,还是明日吧。”
谢清音道:“那你明日细算吧,但我觉得可能也不多,我还是先去给阿娘打个边鼓,倒时候若是需要用银子,还得和阿娘撒娇。况且沈娘子在信中说了,我阿兄好似出门办差事,没有带着药,这事儿我也得抓紧告诉母亲,阿兄每年入冬都很遭罪,得让母亲想想办法,把药给阿兄送去。”
因此,谢清音一咕噜起来了,又穿好了外衫,披了件斗篷往谢夫人去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