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谢清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其一,是谢清音现下身在神都,从来不参与朝堂之内的风起云涌,不值得正与武姓氏族纠缠的李唐王室分心去“整治”。
其二,则是沈熙薇从感情上很喜欢谢清音,她在沈熙薇危难之时,不求回报的出手相助,心思单纯善良,沈熙薇也曾答应过谢清音做她头上的一片云,守护她的安慰,虽说谢清音是氏族贵女,自有家族庇佑,但日后一旦成亲,手中有些产业和每月进项的银子,也是更硬气,更会被人高看一眼的事情,有权有势有钱,在哪都不是坏事。而且,沈熙薇心中或多或少的还有因为与谢泠祐这份爱情而燃气的爱屋及乌。
如此思量着,谢清音无疑便是沈熙薇最好的选择了,至于她有没有意向,沈熙薇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她心下已经决定了第一合作伙伴要先找谢清音试试,因此,便立即找了一家可以飞鸽传书的铺子,写了一封信给写给谢清音,把话讲得清楚明白,又在信的末尾提了一句节气突变,谢泠祐出门办差事,没有带着药,现下沈熙薇联络不上谢泠祐,如果谢清音知晓的话,望告知,并给谢泠祐送去药物。
沈熙薇现下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也不知晓谢泠祐对她的这场舍生忘死,只是因着一句爱人之间本能的挂怀,本能的写下了这句话。
可她却浑然不知,今日的一份牵挂,日后会产生怎样的风起云涌,又是这句话救下了她和谢泠祐的杀身之祸。
后话后说,现下的时光中,沈熙薇只是写完了这封信寄了出去,然后,便是静候谢清音的佳音了。
办完了这些事儿,沈熙薇回到了沈记绮罗之时,已经黄昏时候,一进沈记,阿罗就含笑奔向沈熙薇:“娘子可算回来了,今日有客人到访,我说娘子不在家,叫他们改日再来,可他们却说是洛阳来长安探亲的,不日便要回洛阳了,今日非等到娘子不可了。”
沈熙薇听了,心下有些茫然,按说自己也不认识洛阳来人,给谢清音的信才寄出没有一会儿,那飞鸽再快,也不能这就到了,于是问:“洛阳的客人?那来找我所为何事?”
阿罗一边接过沈熙薇脱下的披风,一边回道:“这我倒是问了,说是洛阳那边做绮罗的,本来是来长安城探亲的,结果就相中了我们沈记的绮罗,有听说洛阳那边也有这风潮,都让在长安城的亲戚买了沈记的产品,寄到洛阳去穿。”
阿罗一边收好沈熙薇的披风,一边傲娇道:“要说洛阳也不是没有学着娘子的成衣样子去做的,价格上可能还比我们沈记的便宜,可人家神都的贵女并不差这点子银子,人家就认可郡主接风礼穿过的沈记,就要圣人赞美过的沈记绮罗,旁的招牌人家还看不上呢!”
沈熙薇听了一笑,是这样了,这便是品牌效应了,前世也是这样的,有很多大牌子的衣裳皮包价格不菲,但也有受众和市场,上一世沈熙薇励志做出华国自己的品牌,享誉世界,她是做到了,这一世,她也是这个理念,看着这个效果是做起来了。
本来她想着先把长安城的市场做稳了,再开阔神都的市场,现下却有生意自己上门了,这当然是好事,因此,沈熙薇略略理了理鬓发,整理好了仪容,含笑往雅间去了。
雅间内,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长的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是个长衫老翁,身材略略发福,年轻的是个穿着圆领缺胯袍和沈记新款条纹女裤的娘子,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看长相二人有些相似,应是一对父女。
二人见了沈熙薇,皆立起身来,一揖道:“沈司衣。”
沈熙薇还礼道:“儿今日有些事情处理,回的晚了,让二位就等了,见谅。”
那老翁道:“不敢不敢,沈司衣贵人是忙,我们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阿罗此时适时的进来给新添上了一壶茶,分别给三人斟满,沈熙薇便坐在了二人的对面道:“老翁和女郎都怎么称呼?”
老翁道:“本家姓吴,神都人士,近来是到长安城探亲的,在神都也是做绮罗生意的。”
“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沈司衣客气了。”吴老翁抿了一口茶道:“沈司衣事忙,吴某人便开门见山了,此次吴某和长女来到长安城小住,见识了沈司衣颇多精彩的绮罗,现下神都那边也很流行,此时便想那些货回去神都卖,所以想和沈掌柜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