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云子图闭上了眼睛,手上力气几乎用到了七八分,霍幼央疼到飙泪,又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恨自己不能原地昏过去。
云子图生生忍住自己的欲望,忍住他想要咬破霍幼央身体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旦让他找到机会……
云子图睁开眼睛:“除非我杀了你,否则你别妄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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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云子图已经走了多久,霍幼央仍跪坐在桌前大哭不止,伍七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纤弱身体里的恐惧。
霍幼央简直是嚎啕大哭,她怎么会遇到这种变态。
绵春按照她的要求端来了滚烫的热水,霍幼央一边哭一边卷起袖子,把手腕泡在热水里,揉搓着上边的皮肤。
两个手腕已经青紫,泡在热水里又红肿一片,伍七强行阻止了她。
等霍幼央终于不哭了,两只手腕也已经被绵春细心地上好了药。
霍幼央一看见淤青的手腕,心里恶心的感觉就又涌上来,她已经骂累了,伏在伍七身上抽噎。
这件事给她的冲击太大,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如果什么都不做她一定撑不了太久,云子图已经登堂入室了,霍幼央不敢想他还会做到哪一步。
快晚膳时,太后派人来唤她过去,霍幼央在卧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本不想去,但是一想到太后的庇护,霍幼央还是打起精神。
天气阴沉,太阳落得很快,霍幼央一路上都在叹气,等进了太后宫里,霍幼央好不容易换上一副笑脸,一进寝殿,笑容又僵在脸上。
云子图怎么在这里。
云皇和他都在,霍幼央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离开的冲动,僵硬地请安。
“这是怎么了?”云皇看出她的异样。
云子图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霍幼央避开他的目光,胡乱解释:“路上有些冷。”
太后让人给她换了手炉,霍幼央表面上很镇定地坐下。
云子图的目光犹如实质,毒蛇一样缠在她身上。
云皇和太后不知道在聊什么,霍幼央听不进去,手腕无意间露出来,为了掩饰淤痕,她将手腕都缠上了绷带。
云皇看见了,很关切地问她怎么回事,霍幼央这才回神,说她是不小心烫伤了。
“是不是宫人用得不顺手?”云皇问她。
霍幼央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云皇便又叮嘱了她一番,生怕她再有不妥。
霍幼央一一应下,如坐针毡了半个时辰,云子图终于说他有事要离开。
霍幼央松了一口气,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晚上是伍七陪着霍幼央一起睡觉的,伍七已经与她寸步不离,万幸云子图没有傅丞那样的身手,否则霍幼央真的很难在琼华殿待下去。
她睡得不安稳,梦里都是云子图不怀好意的脸,伍七看在眼里,又送了一封密信出宫。
宫外动作很快,第二天下朝之后,云皇就又见到了傅丞。
联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云皇态度不明,朝臣们都在猜测。
关于那些流言云皇自然也知道,不论怎么样,傅丞已有妻女是事实,云皇几乎没可能让霍幼央嫁给这样一个人,但是傅丞表现出来的能力又叫他有一丝犹豫,更何况永安帝还另外派人送来了亲笔书信为儿子说话。
而傅丞心知他娶霍幼央不会容易,来时已经有计划该怎么做,但是从伍七的密信传出来,知道了云子图的真实目的之后,傅丞就将之前的想法全部推翻了。
云子图敢罔顾人伦觊觎霍幼央,他要换一种方式,让云子图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傅丞直奔主题:“陛下可能会对一件事感兴趣。”
云皇对他这副严肃冷淡的样子还微感诧异,大尾巴狼是该这么装的吗,但是只听他开了个头,脸色也迅速冷下去。
傅丞说:“李端成李太医,在流放到涿州的时候被太子的人替换走了,现在已经更名换姓安置在了苍山。”
“你是说李端成是太子的人?”云皇皱起眉。
李端成的事情太子也插手了?但是他的人却什么都没查到。
如果李端成流放途中又被救走,很可能意味着那件事情还没结束,太子牵扯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
傅丞直言:“李端成从未接触过女色,他并不喜好女色,如果当初他得手了,我想文皇后会极力将公主下嫁于他,而他的背后是太子。”
云皇瞬间就领会到了傅丞的意思,手指僵了一下,想到了昨天太后宫中,霍幼央见到云子图时两人的情状。
这根本让人难以置信。
云皇窒息般地静默了一下,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联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宫内宫外不仅关于我的流言四起,甚至也有关于公主的流言,都是在说公主在宫中行为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