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做什么?”
白鸽忙住挽住她的胳膊。
“婶婶,阿仼来看看表妹。”
“用不着!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何叔叹了声,拍了下戴仼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扶着妻子慢慢进了墓园。
车上,一阵沉默后。
白鸽说:“姨母,这是还没放下。蕾表妹的死,跟你没关系。”
戴仼淡淡道:“我知道。”
迁怒,是转移悲痛的一剂良药。
戴仼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告诉他,动物权益保护协会在追查的“野味宴”的货源,有了线索。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拾荒老人吗,我找到了,接触过几次,但他很警惕,不容易相信人。”
“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假若能获得他的信任,我们会获益匪浅。”
*****
“该死心了吧?”
丁梓打了个呵欠,“明的,暗的,都快打听个遍,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完又是一个呵欠。
阿智看了她一眼,“昨晚做贼呢?”
“杀人去了。”
得到的是他的一个白眼。
“在梦里。我将那人折磨蹂—躏后,正挥刀……醒了。”
无限懊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智担心自己的智商。
经过一排大平房。
这个大,是真的大。占地面积有好几百平。听说,这以前是个榨油坊。周围一圈的围墙,阻挡了众人的窥探。
丁梓突然停住步。侧着耳,“你听到什么没?”
“听到了,”阿智慢吞吞地说:“你的躁音。”
丁梓捡起一块小石子,对着他扔。
“咦,”躲闪着飞来的小石子的阿智突然低呼了声。
他们正转过墙角,前面的情景让两人面面相觑。
靠山这边,是个很大的平地。
这里停着不少车辆。轿车,面包车,低档的,高档的,都有。甚至还有摩托车。
格格不入。
他俩好奇地转到了大门前,前门的大铁门锁着。
门可罗雀,寂而无声。
丁梓突然转身回跑。阿智跟上。
她回到说听到有声音的围墙下,仔细听了听,这会,什么也没听到。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转身往上爬。爬到一个山坡顶。
围墙内的情景一目了然。但是一片空荡,什么也没有。
有人从房子出来,转进了另一间房。
打开门那一瞬,有喧嚣声从门里传出。门关上了,又恢复了寂静。
丁梓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看向阿智,见他似乎也有了主意。
他们从一棵树爬上围墙,翻身进了墙内。
那阵喧闹声更大了,有人的叫嚣声,狼狗的吠声,咆哮声……
那个从正房出来的人,从另一间房出来了,手里牵着一头大家伙。
“藏獒!”丁梓低呼。
等那人进了正房。
俩从悄悄地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绕到屋子的后头。
其中一扇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块,他们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往小洞里看向屋里。
屋里很大,就像空旷的厂房。
中间被手臂粗的铁栏杆焊死在地面,高高的铁栏围圈出了一块场地。
铁栏外人头攒动,扩音器里传来主持人催促大伙下注的声音,表示比赛要开始了。
场场边的高台上,一个裁判模样的人,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一只黑色藏獒向对面的白色猎狼犬冲了过去,但它很快被猎狼犬扑倒在地,狠狠咬住头部。
几秒钟后,藏獒死命挣脱出来,腾空跃起,反口咬住猎狼犬的脖子。
伴随着阵阵怒吼,咆哮,
一藏獒一猎狼展开了几轮的交锋:撕咬、翻滚、僵持……
人群里爆发岀亢奋的加油呐喊声,一声高过一阵。
最后,藏獒似乎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迟迟起不来。
猎狼犬不肯罢休,扑上去继续啃咬。血腥场面让人群沸腾起来。
有人往他们这边走来。
丁梓拉着阿智快速离开窗子,躲在围墙角的一堆杂物后。
来的有两个人,正好站在杂物堆旁边。
躲在里面的俩人大气不敢出。
一个声音说:“范哥,明天傍晚,有批货会送到,你只管接就是。”
被称为范哥的粗哑声音:“时间,地点还是一样?”
第一个声音说:“老爷子说,你的谨慎没人比得过,随你决定。”
粗哑声音似沉吟了下,“王老弟,这样,我迟些回你。”
第一个声音说:“行。”
等两离开了好一会,俩人屏息听了听,没有声响。才小心翼翼从杂物堆出来。
俩人也不敢再在这里久呆。
迅速从原路爬墙爬树离开。
俩人觉得离那个地方足够远了,才停下来,不停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