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石磊的电话,“一起吃饭。”
“别找借口拒绝,你在市里。”
没等戴仼开口说话,石磊堵住他。
“我看到你的车了。”
戴仼看了下表,“你倒有空?”
“人是铁,饭是钢,吃饭的时间总要挤出来。”
饭馆里,戴仼按住石磊要点酒的手。
“这个免了。”
“好难得将你逮住一起吃饭,得喝点。”
戴仼说:“你是知法犯法呢?”
石磊就呲牙,“诶,吃饭喝点酒这平常事,怎么就扯上职业道德了?”
“敢情查酒后驾驶是你们兄弟单位的事,不是你的事,你就给他们找点事做。”
石磊呵呵笑了会,“下午还忙?”
“去个地方。”
戴仼把大渝山古树被盗的事大概给他说了下。
石磊听完沉默了会,“其实这种事,你可以给管制的有关部门反应,让他们去查。”
“得,得,”戴仼抬手止住他,“我跟你提这事,纯粹一聊。这事我心里有数。”
石磊没再说什么,他知道戴家祖孙对大渝山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别人所无法理解的感情。
以其让戴仼跑断腿磨破嘴皮去各部所浪费时间,他更相信自己。
两人没再继续这话,有一没一句地聊着别的。
“对了,”石磊想起来说道:“白鸽她这次回来,是留在国内发展了?”
戴仼点头,“创立自己的工作室。”
“给她接风那次隐约听她透露这么点意思,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做事既然明确目标,就不需要瞻前顾后。”
“你倒是了解。”
“我说石头,”戴仼指尖轻扣桌面,“你说话怎么就喜欢来这一套,说一半藏一半的。”
石磊笑了,“白鸽,她,还单着。”
戴仼睥他一眼,“想说什么?”
“她这次留下不走,是要定下来了吧。”
戴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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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否认得了?”丁梓靠在廊墙沿,盯着白晶,眼里没多少情绪。
“丁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法官似的审我?少在这里夜郎自大!以为谁都多稀罕你。醒醒吧,你什么都不是,也就能骗骗几个脑残的男人围着你转。”
白晶刻意放低的嗓音还是显得有些尖亢。
丁梓就这么看着她,没多少情绪波动。甚至等她说完,还似笑非笑地对她微微勾了下唇角。她玩味地咀嚼着四个字。
“几个男人……”
她轻击了下掌,“行吧,如你所愿,先把手链的事放放,来算算一件旧事。”
丁梓脸色一转,带了些冷意,“就从你一直惦记而不得的这几个男人说起。”
白晶跳脚叫起来,“谁惦记了?你少……”
“别激动,这更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丁梓打断她,也没多少跟她纠缠的耐心。
“你对徐季平和王佐有什么样的宵想,这不关我事。现在我要跟你算一件与我有关的事。”
白晶又羞又气,不管不顾叫到,“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扫把星,祸害精,你把徐季平一个前程无限的学霸毁了,徐家就不应该放你在外逍遥,就得让你进监狱坐一辈子牢,一辈子!”
丁梓象看疯子,“癔想症发作,病得不清。”
她突然伸手,压着白晶的肩膀。
“当年,是你叫赵海燕去找的徐季平,跟他说我在网吧!”
白晶往后退一步,丁梓逼近一步。
“明知有人在闹事,有人在斗殴,你却说我在里面,把徐季平骗进去。你这猪脑子在想什么?”
丁梓压她的手力又重了几分,“就因为徐季平无视你的示好亲近,你就起了报复心,让徐季平被人揍一顿后,徐家也会找我麻烦。”
丁梓冷笑连连,“结果是不是如你所愿了,高兴得偷偷喝了两瓶酒,醉了一天一夜。只是啊,徐季平遭受的后果这么重,而我呢,安然无恙,这都是你意料不到的。这几年没睡过安稳觉吧!”
她手指在白晶脸上抹了把,“啧啧,难怪年纪轻轻的就需要涂厚厚一层粉!”
“你胡说,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是你害了他!”
白晶脸色有些狰狞,叫喊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没人会信你的胡编乱造,自话自说!”
丁梓还是看着她,“你不知道吧,我回来,遇到过赵海燕,在车站,巧不!”
顿了下,仍然语调平缓地说:“知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白晶在听到丁梓见过赵海燕时,脸色就没再正常得回来。
“她说啊,很感谢你白晶,你对王佐的窥视,让她有了现在伉俪情深的美满生活。
她还真诚祝福你跟王佐幸福。瞧,多好的同学,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