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正得王爷的宠爱,别说是直呼名讳了,就算是做了再过分的事情,王爷只怕也是宠着、惯着。
她目光柔柔的看向秦野,“王妃跟妾身不一样,王爷可许久不来妾身的明月阁了……”
她若是再不过来走走,王爷恐怕就要将她忘了。
她轻咬着下唇,模样委屈,又强忍着不说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
“辰……我知道你待姐姐好,画儿也不求什么,只盼望着能与姐姐和睦相处,也好让你安心。”
秦野皱眉,萧知画要跟她待在一块儿?
“姑母去得早,整个萧家就只剩我一个人……”萧知画缓缓垂眸,“只要是辰喜欢的人,画儿都喜欢,画儿想跟姐姐一同,吃吃饭、弹弹琴,逛逛街、聊聊天,也省的这在偌大的王府中,画儿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姑母、萧家,这两个词汇进入宗政辰耳中,刺得他耳膜骤痛了下。
萧家亡了。
母妃走了。
照顾萧知画一辈子,是他毕生无法推却的责任。
想起母妃,宗政辰的心又软了,看着萧知画那张与母妃三四分相似的脸,他又狠不下心……
秦野站在边上,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小三的错觉?
好吧,她是后来才嫁进辰王府的,她就是破坏二人关系的三儿。
“王爷以后多去陪陪萧侧妃吧,萧侧妃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一个人怪可怜的。”
宗政辰怔了下,“野儿……”
“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这么大个姑娘跟着你,可不是白白吃苦受罪的。”
秦野拍了拍宗政辰的肩膀,转身进屋去了。
萧知画暗暗攥紧了手,秦野,我不要你的施舍,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太恶心了!
第229章 月儿,我长得像谁
屋内。
月儿站在门口,朝外面看了好一会儿,见王爷与萧侧妃双双离开,这才关紧了门,大步走到梳妆台边。
“王妃,王爷跟萧侧妃走了,您……”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您真的不在意吗?”
王爷对王妃的好与宠,她全都看在眼里,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这么无私,无私到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
“在意什么?”
秦野对着铜镜中,端详着自己的那张丑陋胎记的脸,随意道,
“当初,要不是我中了药……宗政辰根本不会娶我,萧知画会是辰王妃,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本来就是我强行插入的。”
月儿一听这话,跺了跺脚:
“王妃,话哪是这个道理的?爱情之中,没有先来后到,只要喜欢,最常见的就是后来者居上。”
有几个男人会从一而终的只喜欢一个女人?
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
秦野挑眉。
哟。
这番话竟然是从月儿的嘴里说出来的,真看不出来,月儿还是一个‘情感导师’。
得了。
她是真的不在意。
人家萧知画跟宗政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人家那关系是她能比的?
她也不想比。
她又不爱宗政辰,心又不在宗政辰身上,霸占着人家的男人干什么?
“月儿啊。”
“嗯?”
秦野照着镜子,摸着脸,端详着,“你说我长得比较像安氏,还是更像秦左相呢?”
月儿一听这话,愣了下。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相爷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板的一本正经,很有官威;安夫人则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再看看王妃的脸,被胎记遮住,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
月儿认真的看了半晌,还是看不出来王妃像谁。
可王妃是老爷跟安夫人生的,一定是因为胎记遮住了,才看不出来的。
于是,道:“一半像老爷,一半像夫人。”
“是吗,”秦默话音淡淡,“我怎么觉得谁都不像。”
月儿浑身一震,“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
翌日。
早饭刚过,萧知画便过来了,她笑着来的,仿佛跟秦野是一对好姐妹。
“王妃姐姐,我来找你说话儿了~”
昨天得了王爷的偏袒后,她就等不及的往秦野面前蹿了。
秦野正在研究寒冰诀呢,见萧知画来了,不得不放下手边的事儿,看在宗政辰的面子,起身走去,微笑相迎。
“原来是萧侧妃啊,正好我也闲着,一起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月儿,搬两张凳子出来。”
月儿应声,“哎。”
萧知画看着那张笑眯眯的丑脸,别提有多恨了。
‘萧侧妃’三个字从秦野的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是嘲讽。
这是在故意显摆自己王妃的身份?
几个月前,若不是秦野耍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抢走了她的正妃之位,她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