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暖暖飘到马平舞身边，问道：“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逃出去，转身又回来了。
马平舞好像没听到陶暖暖说的话，缓缓飘荡到清墨身边，认真地看着清墨。
她又问了一遍：“我的孩子，真的没有了吗？”
声音带着执着，仿佛清墨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就会一直问下去。
池清墨神色淡淡道：“重要吗？你和他都已经没了，只是你的运气好一点，死后还能看到这个世界。”
无论是孩子，还是马平舞，他们都是已死之人。
没有在不在的说法。
马平舞苦笑道：“是啊，我的孩子早就没了。”
“没了。”马平舞自言自语道。
她若是早点醒悟，带着孩子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也挺幸福的。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孩子彻底没了，她才明白孩子是对她最好的人。
没了孩子，马平舞可能已经看透了一切，包括生死也不在乎了。
马平舞声音中尽是悔恨之意，“我早该带着他离开的，我不该和他们做交易，不该让孩子保护我。”
应该是她保护孩子，不是孩子保护她。
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马平舞眸中闪过一丝很辣。
陶暖暖有几分动容，虽然马平舞骗了她，但是她还是觉得马平舞好可怜。
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池清墨看着悲戚的马平舞，对她没有同情。
池清墨冷眼看着悲伤的马平舞，说道：“他在的时候，你想着利用他嫁给池浦深，他不在了，还依旧徘徊在你身边保护你，而你只想着杀戮，只想着利用他。”
马平舞牵强地勾了勾嘴角，“你把我的灵力拿去吧。”
池清墨眸中出现意外之色，像马平舞这么自私的人，竟然会主动把灵力给她？
“看来你孩子的消失，给你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马平舞：“也许顿悟了吧。”
她逃不掉，她知道她只要离开清墨小姐的视线，等待她的还是消失。
马平舞眼眸低垂，她当然不想消失，只是这么说，或许能让池清墨动容。
陶暖暖想，或许因为马平舞的孩子攻击清墨时，清墨对孩子手下留情了，她才会想把灵力给清墨吧。
池清墨：“顿悟？你不过知道了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你的孩子在一起。”
刚才那个孩子散发出的灵力已经引来了一批人。
等解决马平舞，她才去管那些人。
马平舞笑容中带着苦涩，“我回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在不远处守着，可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不想再躲藏了。”
第302章 马平舞还想利用暖暖
躲藏的日子太难熬了。
从马平舞去世，她就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后来她逃离那些人，躲到了无人出没的地方。
她不想这样下去，太累了。
池清墨对马平舞产生不了同情心。
即便看着马平舞很可怜的样子，池清墨也没动恻隐之心。
陶暖暖在一旁不敢说话，她怕她说的多，错的多。
该怎么处置马平舞，池小姐自有她的想法。
池清墨语气淡淡道：“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个人吗？”
马平舞脸色一白，噗嗤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我不想杀他们，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他们。”
这话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池清墨：“这么说，你之所以杀那些人，都是记忆模糊的那些人控制你杀的？”
“是他们，就是他们。”马平舞顺着池清墨的话说。
哪怕杀了人，也不是她的措。
池浦深突然站起来走到马平舞前面，对清墨说：“放了她吧。”
她已经死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马平舞低下头，眸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池清墨笑了笑，“我以为陶暖暖会替她求情，没想到你竟然会替她求情。”
一个因为一点小事就乱杀无辜的人，怎么可能突然醒悟。
池清墨没有拆穿她，不过是想看看马平舞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池浦深：“对不起，清墨，你放了她吧。”
马平舞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甚至杀人，都跟他有一定的因素。
池清墨眉毛轻挑，道：“放了她，她继续出去害人？”
马平舞着急道：“不会了，再也不会害人了。”
“帝都大学的三个学生是你杀的？”
“是，但是我……”
马平舞想解释什么，池清墨没给她说的机会，接着问：“中学的那个女学生也是你杀的？”
池清墨不用马平舞说，她都能猜到马平舞会说些什么。
无非就是把一切都是推到她背后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