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被送去医院,那她怀孕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到时候,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她脑子快速转动着,含着泪梨花带雨哭道:“有人陷害我,我听到有人呼救,就立马赶过来,谁知被人踹进湖里……”
她眼泪簌簌往下掉,仿若一朵娇弱的小白花。
一个男同志见她这般可怜,当即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翠屏含着泪感激去接,结果她这一动,身下蔓延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一名妇女眼尖看到,下意识脱口惊呼道:“她下面怎么流血了,不会是小产了吧?”
人群中认识翠屏的人,立马惊讶道:“翠屏没成亲啊,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小产?”
宋念柠在人群中茶气冲天开口道:“我认识她,她叫翠屏,确实没有结婚,我好几次看到她跟那个晕倒的男人在这里幽会,那个男人叫蒋玉斌,有妻有子,他们在搞破鞋!”
“这两人搞破鞋,大家快点去公安举报啊!”
大冬天跳水救人的几人,听到他们是在搞破鞋幽会才掉进湖里的,当即气得脸色黑沉,立即去报公安。
翠屏脸色一变,吓得浑身哆嗦,立马起身就想离开。
蒋玉斌的妻子何秀是棉织厂的女工,今天是年前最后一班岗,正上着班,有人打电话到单位说丈夫出事,立马请假焦急赶了过来。
棉织厂就在镇上,厂里领导体恤她,担心她去晚了人出大事,特地让单位的司机开车送她过来。
从厂里赶到七月湖十分钟不到,何秀跟司机停了车,见湖边围了一群人,心里咯噔一声,急忙冲了过来。
何秀只当是真出事了,用力挤进人群,却陡然听到有人喊道:“我认识他,她叫翠屏……那个男人叫蒋玉斌,他有妻有子,他们在搞破鞋。”
她脑袋嗡的一声,脸色惨白。
同时棉织厂的女工,何秀自然认识翠屏,她怒吼一声,“翠屏,你这贱人!竟敢撬老娘墙角!”
何秀不管不顾扯着翠屏的头发,又打又掐,翠屏在冰水里泡了半天,冻得浑身僵硬,又流血小产。
根本敌不过怒气上头的何秀,被何秀扯着头发打得嗷嗷叫。
人群中有人本想上前劝架,见蒋玉斌的妻子占了上风,便歇了劝架的心思,在心里暗骂一声活该。
直到公安同志过来,才将两人扯开,翠屏跟蒋玉斌却被抓了起来。
跟着同来的还有一名医生,掐着蒋玉斌的人中,把人给掐醒了。
因为命根子受伤了无法行走,公安搞了个坦架,两名公安抬着蒋玉斌。
经过何秀身边时,蒋玉斌对上她阴沉铁青的脸。
他想到岳父强势的一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张着嘴就要解释。
谁知,何秀冲上去直接朝他狂扇了几巴掌:“畜生!我何秀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赚钱养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当人的畜生!”
蒋玉斌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此时哪里顾得上痛:“何秀,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何秀啪的一巴掌再次扇了过去,“之前就有人明里暗里跟我说你跟翠屏这小娼妇走得近,我当时就有所怀疑,没想到你这么能耐,直接把这小娼妇的肚子给搞大了!你敢背叛我,等着身败名裂吧!”
蒋玉斌被打得脸偏向了一遍,正好对上人群中的沈予川。
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蒋玉斌猛然瞪大了眼睛。
何秀是他叫来的!
沈豺狼这是要害得他永无翻身之地啊!
蒋玉斌剧烈挣扎起来,冲着沈予川扑了过去,“沈予川,你害我,我跟你拼了!”
可惜,还没碰到沈予川的衣角,就被公安给扭住了手臂,无法动弹
他就跟困兽似的,只能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沈予川。
沈予川朝他缓缓勾起了唇角,薄唇缓缓一张,无声吐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第90章 嘴真甜,觊觎房子
闹剧结束,众人散场。
眼见时间不早了,宋念柠一行人去唐老大那里取了东西,坐着车回到西关村时,夕阳已下山。
宋京姝在村口跟他们分开,回知青院。
她今天帮了大忙,宋念柠让她把东西放回去,就来沈家吃饭。
宋京姝想到曾吃过的美味,也没跟她客气,应了声便匆匆朝知青院走去。
沈妈跟沈笙脚程快,率先背着一些东西回家烧火起锅,把配菜都洗好,等宋念柠回去直接炒。
宋念柠怀着身孕,不敢走太快,沈予川陪着她慢慢朝家走去。
两人走在乡村土路上,宋念柠手里拿着一块绿豆酥饼,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