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78)

可能是盯得太久,倚靠在门口,正在手机上打着字的白和璧似有所感,抬起头朝他这边望了一眼。

凌厉的眼神让靳敖不自觉后退一步,又想起隔着扇门对方也看不见,又回到猫眼处。

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偷窥狂,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欲望。

这个叫白和璧的新邻居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搬来这里,这么一座破破烂烂的老式小区。

就像是一片洁白纯净的雪花,掉落在了泥土里。

他发了会呆,门前的新邻居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门口也没有他的痕迹留下。

真的像雪花一样,融化得悄无声息。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点失落。不知是失落于没能多看几眼,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门和他打招呼。

抛下心里那点小小的念想,靳敖放下猫眼的金属盖子,跳过这段插曲,继续去紧锣密鼓地学习去了,他下午还要去医院看他还在化疗的妈妈。

后面的一个多月,靳敖渐渐熟悉了对门新邻居极富有规律的外出规律。

周一、三、五上午他似乎有早八,所以早上七点他就会出门,其他日子都是八点左右才会赶去S大,工作日的晚上一般是九点多回家。至于周末,白和璧八点会先去晨跑,九点带着早餐或者买的菜回来,直到下午两点才会出门,然后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会回来。

靳敖见过他和隔壁两户人家碰过面,而他自己则有意避着他,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出去。

他打心底里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高一低,高的是白和璧,低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谁知道,这次意外受伤却让他强行和这位新邻居有了交集。

他感受着手里细腻的触感,嘴里把玩着“白和璧”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念叨出了声,发音生涩。

“白,和璧……”

身旁的人似乎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眼睑颤颤地想要睁开。

眼见身旁的人快醒了,靳敖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但身体快思想一步,让他紧急避险。

果不其然,就在他闭眼的后一秒,身旁的人打了个哈欠,很明显是醒了。

白和璧一觉睡醒,觉得哪哪都疼,除了自己的左手,因为左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残留。

睡得有些懵,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的手还被床上的人扣着,怪不得没有感觉。

他动了一下,血液瞬间回流,慢慢恢复触感的白和璧麻到感觉手臂上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咬他。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忍着那股麻劲,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小学弟还在睡,他都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医生缝针的时候打麻药打太多,让小制冷机直接短路宕机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再次尝试把自己的手抽离床上男生的禁锢。

和昨晚不一样,今天他稍稍一动,对方的手就松了。

如此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昨天晚上的束缚,白和璧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低声道:“不会是他的手也麻了,所以才没力气了吧?”

他戳了戳对方的手臂,依旧没反应。

他觉得大概率是这个原因。

他抬头看向靳敖的脸,还是昨天晚上睡着前抿着嘴唇的冷漠样子。

全身不舒服的白和璧撇开眼神,从椅子上站起来,扭了扭脖子,简单伸个懒腰,全身上下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报废声音。

他活动了一会,走到窗子旁,一把拉开了昨晚虚掩着的窗帘,清晨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进病房,轻盈的温暖瞬间让白和璧舒适了不少,他向外瞄了一眼。

昨晚肆虐S市的台风虽然已经停了,但依旧留下了疯狂过后的痕迹,病院楼下花园里被拦腰折断的花花草草见证了一切,外边已经有护士推着住院的病人出来散步,很是惬意。

他眯了眯眼睛,只觉得房间里还有些闷。

两名成年男性在同一间封闭屋子里呼出的二氧化碳含量有些超标,白和璧把紧闭的窗户打开一半,让被雨水冲刷后显得十分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干净微湿的晨风拂过他脸颊,轻柔地像一个吻。

在窗口发了会呆,白和璧才又回到病床旁,去观察靳敖的情况。

"睡这么死,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和璧有点担心,刚俯身到靳敖面前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男生的眼皮就颤颤巍巍地睁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保持缄默。

猝不及防地,白和璧和那双很特别的眼睛对视。

他觉得那对眼睛就像灰色的玻璃弹珠一样,纯粹而锋利,很好看,是他想要收藏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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