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分离没让两人更加疏离,反而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纽带。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像寻常情侣一般,甩去了自己自己身上累赘的身份,成天腻在一起,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宅在家里看文艺电影、打双人游戏、甚至是一起去阅读沙龙结识新的朋友……
当然,“文体两开花”,耗费体力的活动也是有的。
最离谱的“锻炼活动”,发生在某个青天白日的午饭时间。
靳敖不知道从哪里买了条围裙,和白和璧家之前的那条超市打折满减送的围裙款式差不了多少,都是半透明粉色蕾丝款,看起来是蓄谋已久。
他偷偷把家里其他的围裙都藏了起来,并让白和璧在做饭的时候穿上。
白和璧嫌太羞耻,死活不肯穿。
最后还是靳敖抱着他哼哼唧唧地撒娇了半天,从如果白和璧不答应的话会导致的个人心理健康问题,一直分析到不和谐生活会导致家庭破裂,举了各种各样的例子,全方位无死角扫射各种各样的论点,占据道德制高点。
白和璧被他叨叨得快被烦死,这才勉强松了口。
到最后,那件围裙还是成了一次性用品。
***
某个休息日傍晚,两个人在家附近的某个金牌酒楼吃饱喝足后,就牵着手慢悠悠地在街边压马路。
不知怎么地,两人就走到了S大附中附近的公园里。
他们身侧穿行着往来如风、嬉戏打闹的学生,他们身着熟悉的嫩绿色S大附中校服,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分享着今日上学时的趣事以及对老师的吐槽,那一张张沾满汗水和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独属于青春期的躁动,满是青年人的朝气。
白和璧看了看手机,发现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学了。
看着这些热热闹闹的学生,靳敖突发奇想:“白哥,我们现在要不要到S大附中附近转悠一下?顺便消个食?”
“嗯,我也正好想回去看看。”白和璧应好,过了这么多年,他回S大附中的次数寥寥无几,他也很好奇如今的S大附中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说走就走,从他们目前所在的公园到S大附中还是稍微有一点距离。
两个人走了五六分钟,这才从道路尽头看到熟悉的教学楼。
来到正门前的小花坛处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阵恍惚。
S大附中变了一些,但没有变太多,仍保留有旧时的建筑和主体结构。
似乎是因为扩招的缘故,学校主体新增了几栋教学楼,宿舍楼被翻新过,所有的外墙也被重新粉刷上明媚的嫩绿色,从攀满绿色爬山虎的围墙缝隙中看过去,甚至连操场上的草皮都焕然一新。
S大附中依旧屹立在这里,培育着祖国未来的栋梁,可是靳敖和白和璧都已经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社会人士,两人心中不由地涌上物是人非之感。
没有预约,两个人都不能随便进入学校。
他们也不打算进去,想着在外边逛一圈就行。
靳敖似乎想起什么事,拍一拍脑袋,就神神秘秘地领着白和璧到了学校外围的角落:“白哥,你看这里的墙。”
白和璧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堵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无非是一些学生在学习之余用来发泄情绪的产物,以及一些无法言明的暧昧情愫。
“这是一面表白墙,”靳敖介绍道,“我之前听同学说这面墙很灵,说是有一对学长学姐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直到现在都还在一起,所有很多小情侣都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以求取爱情长长久久……听说教导主任还会时不时看看这上面的名字,用来查一些偷偷摸摸的小情侣呢。”
白和璧刚想说“这种蠢话都信”,就听到靳敖开了口。
男人用指尖碰了碰墙面,蹭掉一点灰,颇有些害羞地道:“其实吧,这里可能还有我写的……”
白和璧:“……”
他怜爱地摸了摸靳敖的大脑袋。
靳敖也承认,自己当时脑子抽了,趁着某天放学,自己拿了只圆珠笔在墙的角落写了自己和白和璧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他还很心机的换了只红色的,在两人的名字间加了一个小爱心。
靳敖往旁边一站,指着大致方向:“让我想想,我那时候写的地方……唔……应该是这里……”
这随手一指,还真让靳敖给找到了。
相比于靳敖对于过去蠢事的羞赧,白和璧无语过了劲,此时倒显得大方许多。
他摸着墙上稚嫩而青涩的爱恋痕迹,体会着当时靳敖大胆而热烈的心意。
白和璧想了想,转身去隔壁还没关门的小卖部买了一只红色的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