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也算一对,在和其他人的比拼中也没落了下风。
听门口的前台介绍,白和璧这才知道这个工作室是专门教人做手工的艺术馆,主要教人做一些生活装饰品,如剪纸、刺绣、编手链,甚至还能做陶艺。
白和璧跟着靳敖走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身旁用来展览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的深红木柜。
他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几乎占满了整堵墙的柜子。
里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最上面一层是一些学员做的陶瓷,大多都上了釉,显得十分好看,而下面几层则是其他的一些被摆放整齐的工艺品,像是精心编制的中国结和繁复好看的剪纸,在每个作品的下方都立着用木头做的铭牌,标着制作的日期和作者,暖黄色的光从柜子顶部洒下,落于各式各样的展览作品上,显得精致而美丽。
“白哥,这个工作室在S市非常有名,我给我们两个报了一个做羊毛毡的小教学班,”进了门,靳敖这才向白和璧解释道,“因为我们家里不是还有两只猫吗?它们两个天天掉毛,所以我特地带你来这里,以后它们的猫毛就可以收集起来,每次换季小猫换毛的时候,都可以把两只小猫掉的毛拿来做羊毛毡,也算是一个挺有意义的纪念。”
在靳敖搬过来和他同居之后,两只小猫也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两人两猫每天热闹得不行。
云朵每天“喵喵喵”地叫个不停,天天逗着咖啡玩,舔它的毛,玩咖啡的尾巴,顽劣至极;而咖啡也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才勉强接纳了靳敖和云朵这个哥哥,在白和璧不给他多吃东西的时候,有时还会跑到靳敖面前要猫条吃,但对云朵这个哥哥,咖啡被欺负得深了,就跑到白和璧怀里窝着不敢出去。
每次抱着受惊成竖瞳的咖啡,白和璧看得快笑死了。
话题回到靳敖带着白和璧来做毛毡上来。
不得不说,对方这招段位很高。
既考虑到了两人在生活上的共同点,在这个过程中又能留下共同的记忆,还戳中了白和璧本身对仪式感的追求。
白和璧自然也能考虑到对方顾及到的这些内容。
他已经很少被人如此惦记在心上,把他的每一点喜好都踩得准确无误的人了。
就连过去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多的司青舜,都没有完全摸透他的习惯。
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白和璧不免有些晦气,把人像垃圾一样抛在脑后,就抬头看向满脸认真向他解释的靳敖,打算洗洗眼睛。
靳敖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有沾上什么东西:“白哥?看我干什么呀?”
白和璧轻描淡写道:“没有,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很帅而已。”
靳敖受宠若惊,趁旁边没人注意到他们,把人揽在角落里,飞快地偷了一个香。
两人在工作室里随便转了转,靳敖找到对应的负责人,向其出示了在网上订购课程的凭证,随后一位看起来像是教师的人带着他们进了其中一间标有“羊毛毡培训中心”的房间。
他们来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跟着老师开始学习羊毛毡的做法了。
讲台上的老师正讲解着制作羊毛毡的原理。
“羊毛毡,顾名思义,在最开始是用羊毛来做的织品,这是通过羊毛‘毡化’后才能得到的手工饰品,”老师给下面的人展示了一遍她自己做的羊毛毡成品,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引得下面的小朋友“哇”地叫起来,“而什么是‘毡化’呢?由于每根羊毛的表面,都覆盖着很多细小的毛鳞片,当我们给予这些羊毛以外力的摩擦和挤压,这些毛鳞片就会张开,然后交结在一起,随后形成紧密的结构……”
白和璧和靳敖听得很认真,跟着老师认完了做羊毛毡需要用到的工具和基本流程,就有助教按照组别开始分发材料,供他们上手尝试了。
负责教他们老师负责耐心,把每一个步骤都讲的很透彻,遇到他们做得有些困难的地方还亲自动手去教他们,服务态度很好。
两人刚开始上手的时候,才感觉到羊毛毡看别人做起来很治愈,但自己上手就只有困难和不耐烦了。
第一步是打底塑形,白和璧取了一坨白色羊毛,卷紧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开始戳了起来。
他没取太多的羊毛,只做了一个比他大拇指指节大上一圈的小羊毛毡小猫。
戳了快二十多分钟,羊毛毡还没太紧实,白和璧感觉自己像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他抬头和同样苦不堪言的靳敖对视一眼。
靳敖迟疑片刻,回了他句很像容嬷嬷的经典台词:“……我再赏它几针,它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