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逼到紧紧贴着墙,从远处看书棠薄的就像一块纸片了。而压着这块纸片的靳闻泽已然成了最凶狠的答题者,试图让白纸给他满意的答案。
看着女孩倔强不看向自己的眼神,靳闻泽空闲的手抬起书棠的下巴,他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近的像是要接吻,男人声音带着笑,显然心情很好:“老子差点又被你骗了,你有个屁的男朋友。”
说完,靳闻泽的头继续往下低。
书棠把脸扭向一边,靳闻泽的吻落在她肩上,烫的让人想要落泪。
书棠一字一句道:“靳闻泽,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多年了,你不会是现在才想要后悔吧?”
听到她提这一茬,靳闻泽胸腔剧烈起伏着,好心情转瞬即逝。拉下脸耍赖:“我不承认,那算什么分手。”
“我不喜欢你。”书棠声音很轻。
“书棠!”靳闻泽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书棠红了眼:“要我说多少遍!就算当年有过喜欢,现在也全都忘了!你给我让……唔!”
男人已经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甚至不容拒绝的伸进了舌头。
等气喘吁吁分开时,他还像当年那样伸手帮书棠抹去了唇上一点湿润,靳闻泽不松开他,摆明了就是要较劲:“你再说一句不喜欢,老子就再亲一口,忘了多亲亲总能记起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书棠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焦虑害怕的情绪吞噬掉她所有思绪。
靳闻泽慢慢往后退,可这姑娘也不逃就是哭。
她还不也总是这样,明知道自己最怕什么,就在他面前专来什么。
他靳闻泽一八六的个子因为这姑娘的眼泪,折了一次又一次的腰。
鼻息间还是书棠身上好闻的蜜桃香气,可这姑娘说出的话却是苦的:“我对你真的,失望至极了靳闻泽。”
“不要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逼迫我,好吗?”
楼梯上有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近,书棠把眼泪随便一抹,脱掉靳闻泽的外套,提起裙摆从旁边的门口跑了出去,快的就像是一抹虚影。
门外边的灯光大亮,而靳闻泽所在的地方却因为书棠顺手关上的门漆黑一片。
心脏没有受伤,还在好好的跳,可靳闻泽却像是被割裂了,只觉得痛到了发麻。
她又一次狠心的不要他。
-
婚宴持续了很久,晚上十点左右才彻底结束。罗以珊早就在酒店外等着她了。书棠脸上的妆容没有卸,衣服全都换成了自己的。
她把密码箱放到罗以珊车后座,一进副驾驶就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这几年,两人都在恒城,时常见面,处成了亲姐妹一般。
罗以珊从后座拿出毯子盖到书棠身上,试探着问:“靳闻泽追来了?”
从早上化完妆到现在,书棠一直没有回她的消息,可罗以珊再怎么样也是中文系出来的才女,自己会构想会推测,看书棠这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书棠声音发涩:“他发现我和苏让是假的了,看样子是想和我复合。”
说到这里,书棠呼出一口气,没有情绪的笑了一下:“他爸爸是谁,你知道吗?”
罗以珊不懂书棠为什么这么问:“知道啊,当初不还是我们一起查的新闻。”
“新闻只是表面的,他爸是英瑞传媒那个多年以来都没被媒体挖出来的大儿子。”
“什么!”罗以珊惊讶的踩了刹车,停在红灯前叹息道:“这确实挖不了,活着的时候一直在京市做入赘女婿。去世了已经入土为安,这谁能想到儿子比爹先走。”
书棠看着马路旁边黑如墨的海湾,想起靳闻泽下午的那个吻,到现在都觉得舌尖发疼:“珊珊,你说靳闻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真的看不太透了。”
从前只觉得他浪荡张扬,游戏人间,唯一的真心只给过沈青禾,可现在她真的不确定了。
罗以珊把车停在海边,两人坐在车上,窗户开了点缝隙吹着海风。
喝着饮料,吃着车里的小零食,过了好久罗以珊才出声:“棠棠,其实我一直觉得,当初靳闻泽喜欢的是你。沈青禾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你家里出了太多事所以击碎了你的理智。”
听到这里,书棠拿出手机找出了微信里的靳闻泽,她点开靳闻泽的朋友圈,他的背景图竟然真的是当初那本书里书棠标红的那一句。
往常总让她觉得温柔的恒城海风拂上脸时刺的书棠心口发疼,她这一瞬间脑子里过了很多和靳闻泽有关的甜蜜过往。
气氛安静,罗以珊慢慢等书棠自己想,帮她又拆了一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