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听到她这样说, 不解的挑了下眉头,问:“有什么问题吗?你同事还挺关心你的,竟然能记得你口味。”
书棠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觉得有些巧。”
苏让一向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书棠不等他问, 坦白道:“这三道, 是我和我前男友一起吃饭时最喜欢点的。还有这个饮料,也是。”
所以一起上来的时候, 书棠有一瞬间以为是靳闻泽就在不远处,联想到夏子说的学弟, 她几乎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还好不是, 她绝不希望重逢后的第一次遇见,自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姿态来面对靳闻泽。
……
靳闻泽是在书棠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走的,当时夏子问他为什么要给那一桌点这三样菜,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拜托了夏子帮忙保密。
启动车子时, 他又有点气自己,书棠已经找了新的男朋友, 怎么样都不需要自己来操心,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这一顿饭吃的不好。
开上大马路,汇入车流。靳闻泽摁了一下蓝牙,一个电话给俞初南拨了出去:“在家吗?我去找你喝酒。”
俞初南那边安静过了头,不像是他喜欢热闹的性格,果然听到他压低了声音:“我在公司,我家老头子在发脾气。咱们晚上八点去ROUSE碰面,好吧?”
俞初南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他们家公司,当初是他叛逆不想继承家业故意读了中文系,结果一毕业依旧避免不了。挂了个副总的职位,生杀大权还是握在他爸妈手上。好在俞初南这几年也渐渐收敛了一些玩心,只偶尔在靳闻泽回国时拉他来ROUSE酒吧喝个小酒。
ROUSE本来是靳闻泽妹夫在恒城开的,后来转让给了一个小屁孩,没想到那个小屁孩挺有商业头脑,一转眼连锁都开到了京市来。
挂断电话,靳闻泽回了当初和书棠同居的房子。他在京市房产不少,这么多年了,来回不知道多少次,靳闻泽只住这一处,请的阿姨也还是当年那一个,所以房间布局一点都没有改动。
在粉色吊椅上坐了一会儿,坐垫已经没有当初的柔软感。他拿起来一看,发现跑棉严重,拍了个坐垫的照片购物软件上开始识图,挑了个样子最像的买了两个。
他记得当初这个坐垫是他和书棠一起去超市挑的,那个时候两个人感情多好啊——挑着挑着,他看书棠垂头认真思考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在发烫,没忍住把人拽进角落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摁在墙上亲了好久。
亲到后头,书棠眼尾发红,声音发颤的说:“你烦死了。”
然后他连忙把人圈进怀里,拍着背安抚。
把坐垫丢回吊椅上,靳闻泽从房间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整套衣服去卫生间洗漱。这几天京市天气太差,以至于靳闻泽洗的衣服都挂着没干,只能穿大学时买的。
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后,他用梳子随手梳了两下,确定刘海不会遮住眼睛就作罢。
看着镜子里的人,靳闻泽和中午看到的那个男人对比了一下,顺带着也想起了重逢的雨夜里他揍的那个垃圾人。
“什么眼光。”
良久后,靳闻泽低声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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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苏让下午有别的安排,施施然告别了书棠。苏让上出租没多久,金诗蔓就约了书棠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告了密说书棠落单。
回了京市,当然要和老朋友见一面,书棠想了一下问:“我去酒吧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确定程梵不会生气?”
金诗蔓在那边哼哼:“他生什么气,每天那么多漂亮女明星缠着他。再说他今天晚上还要拍夜戏,有你陪我他只会放心。”
……
书棠去恒城ROUSE酒吧的次数比较多,倒是头一回来京市的分店。不过两家装修的一模一样,她一进去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金诗蔓。
彼时金诗蔓仰着脖颈喝酒,吞咽时胸口起伏,没一会儿就有个男生走了过去。书棠站在不远处看着,等那个男生一脸遗憾的离开了,才在金诗蔓身旁落座。
酒吧的夜晚总是不缺热闹的,音乐声几乎要把人耳膜炸裂。书棠要了杯度数不低的酒,还没开口和金诗蔓说话,已经有个男性眼睛直勾勾的拿着酒过来:“美女喝一杯?”
他话里话外猎艳的意思都太浓,书棠最开始来酒吧的时候一被搭讪就害怕的要命,现在她能挑着一个淡然的笑转过头与男人对视,然后很冷漠的说:“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还算讲礼貌,说了声抱歉就离开去找下一个目标。书棠喝了一口酒,对上金诗蔓调笑的眼神后眨了眨眼睛:“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