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坏，也有点痞，让人耳尖泛红。
那女生惊讶的问：“你们这是？”
书棠把手放在靳闻泽手上，他再次扣紧她的十指。
靳闻泽没有回应，大拇指揉了揉书棠的手背，直把小姑娘白皙的皮肤揉捏出了粉感，书棠迟疑了几秒后朝着女生露出一个笑：“我们谈恋爱了。”
“哇！”那个女生惊呼，周边的几个女孩也一起站了起来：“那真是恭喜啦，俊男美女超配的！要好好在一起哦！”
“嗯，谢谢。”书棠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她低头笑的很温柔，神色里带了羞意，可每个祝福都有回应：“会的。”
靳闻泽也接着她的话音：“谢谢。”
没想到靳闻泽会为一句客套祝福道谢，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觉得被秀到了。不好再打扰人家小情侣，又说了几声祝他们圣诞快乐，然后就退出了教室。
靳闻泽和书棠还隔着一排课桌，两个人牵着手悬在课桌上方，绕了出来，才看到书棠的衣服拉链的散开的。
他双手扶住书棠的肩膀，让她站定不动，弯下身很快就帮书棠一口气把拉链拉到了顶，连她的下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像只小兔子。
“真可爱——”
靳闻泽感冒还没好，说话时声音很嘶哑，一起身就轻轻把书棠带进怀里抱住。
每次拥抱，他都觉得真的好神奇，不然为什么书棠每一处都合自己心意。
他喜欢书棠黑长直的头发，他喜欢书棠纤细柔软的模样，他最喜欢书棠说会和他好好在一起的认真。
这毕竟是在教室里，靳闻泽这样做，实在有些高调，如果有同学突然回来，书棠恐怕会尴尬很久。
“靳闻泽。”书棠轻轻捏了他的腰一下。
靳闻泽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低头下在书棠脸边亲了亲后就把人放开。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书棠突然靠近他然后很快踮起了脚，靳闻泽由她动作，等摸到他额顶的温度，书棠还放下心：“还好，不烧了。”
她话音落地。
靳闻泽沉默着和她牵手往下走，在下最后一阶楼梯时，他用了点力气止住了书棠要往下走的动作。
“我刚刚，有点后悔——”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尾音在笑，但眼神中没有笑意，书棠用手指在靳闻泽掌心轻轻挠了一下，表达了疑惑。
靳闻泽被她弄笑：“只抱一下就放过你，我太亏了。”
没想到他后悔的是这么不正经的话，书棠感觉自己刚刚不该挠他掌心，应该揍他两下才对，于是想收回自己的手。
靳闻泽哪里会让，他知道害羞的姑娘不能逗太狠，又在书棠手背摩挲了两下，再次开口时没有再故意去笑，声音很低：“之前我发烧，只有我爸偶尔会守我一次。”
自从江锦初出事到现在，靳闻泽从未在其他人面前提过江锦初为他做的任何事。他从来都是埋在心底，不能说也不敢说，很多时候光是想起就会被痛和悔淹没。
在江锦初出事前一天，他们父子还在冷战，他甚至还在恨江锦初。
可许多误会还没来得及解开，他就被剥夺了再和父亲面对面沟通的权利。
靳闻泽真的很怕，他怕把这些事说出来之后，他会被滔天恨意遮蔽双眼。他已经变成了不被人喜欢的靳闻泽，如果奇迹发生，江锦初醒来后，还会不会再接受这样一个儿子？
会不会就像书棠刚刚做的那样，贴一贴他的额头，用小时候哄他的语气说：“阿泽不烧了，太好了。”
他这辈子都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但他却能得到一个记挂着自己的姑娘。
“我不知道叔叔是怎么做到……”书棠摇了摇靳闻泽的手，又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试图安慰他。虽然因为心疼靳闻泽，心底在酸涩，她还是弯起嘴唇，想用笑容感染他：“但他能做的，我也可以都给你做，好吗？”
冬日正午的阳光洒进过道，铺在书棠脸上，连绒毛都可以看的清晰，她此刻的样子天真又单纯，像个天使。靳闻泽半晌没有说话，眼神定在她身上。
“书棠。”
靳闻泽松开了她的手指，改成握住她的手臂。
在书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大步流星，拉着人躲进了悬空楼梯下面的阴影过道里。
常年没有光照的地方黑沉沉的，让人听觉和触觉都更加敏锐。
在这漆黑之中，书棠能听到附近几个教室各种杂音，更能听到靳闻泽不小心撞倒了铁桶的声音，哐当了一阵，让书棠整个人都高度敏感，害怕有人突然找了过来。
声音停下来的瞬间，是因为靳闻泽直接坐了上去压住了这只躁动的铁桶，与此同时，他把书棠带入怀里，用双腿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