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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清风徐徐，又到了每日的课程时间。
“你上次将驭风符和驭火符组合起来的想法很好，但是因为灵力薄弱且把控的不够精准，其中有一张驭火符并没有起作用。”许竹然学着她上次，结了通用的手印，让两种符咒在他周身环绕。
灵力的光束在夜看的更明显，仔细看去能看出那些符咒并不是凭空浮在空中，而是被一缕浅淡的灵力缠绕着。
“这种方式虽然好但是对灵力的精准度要求很高，分神控制这么多符咒对神识的要求也很高。你上次能成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压力太大，你不得不聚精会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战上面。”
“就是觉得我是靠运气呗。”徐姝有些不服气，小声反驳：“我觉得我现在也能做到。”
在学习上，许竹然是位兼容又认真的老师。见徐姝不服，当即从弥子戒中拿出六张符咒给她。
徐姝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六张符咒上，周身灵力涌动，淡青色的灵力光束如丝丝缕缕的线缠上六张符咒，令它们将她环绕住。
随后她手中结印，做到最后一步时她停了下来，得意的对许竹然扬了扬下巴。
许竹然没理她的挑衅，只是走过去将她身后掉落的符咒捡起，递到她眼前。
徐姝得意的表情僵住，从他手中拿过那张驭火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
“为什么要将它们围成一个圈，结印时还催动灵力使符咒转动呢？”
“嗯……”徐姝歪头思考了好一会，有些气短道：“我也不知，将符咒取出后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不妥吗？”
许竹然没有回话，从她手中取过刚才的几张符纸，先是像她那样，后又仅仅只是将几张符咒交叠置于胸前，双手飞快结印。
演示完后，偏头看她沉思的模样，淡声问：“可看出不同？”
“嗯。”徐姝应答：“我那样看起来流光溢彩甚是好看，但是华而不实，对灵力和神识的消耗都更大。子衿你的你那种简洁明了，用对灵力和神识最少的消耗打出最强的攻击。”
嗨，电视剧看多了，自然而然就想用最炫酷的方式出招。
说罢，她又拿过那几张符按着许竹然的方式练习了一遍，果然省力多了，且因先前符纸在他手上沾染过他的灵力，此时徐姝再使两者灵力如流水般交融，叫她的灵力中都带了一股以战练道的杀伐气。
许竹然抱臂立在一旁见她领悟的快，脸上不由浮现出欣慰的神色。
“子衿。”徐姝掌握了后玩心便跑了出来，见许竹然只是站在一旁看她，忍不住便想寻些花样闹他。
许竹然还未问她何事，眼前就多了一束用灵力控制着符咒的“花”。
“嘿嘿。”徐姝晃了晃手中的“符纸花”，“好不好看？”
“……好看。”
许竹然又低头看了一眼被她组的凌乱不堪的“花”，眼睛眨都不眨的又夸了句：“好看。”
他这么认真，徐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知晓的，散了手中的灵力，将符纸还给了许竹然。
“你留着，上次对战袁朔，给你的符咒消耗了一些，将这几张添补上去。”
“真的吗？然然你真好！”徐姝将几张符咒收入项链。
“今日的练习是不是就结束了？”徐姝歪着身子看他，渴望下课的目光叫许竹然忍俊不禁。
“还有一样。”许竹然看了她一眼：“阿姝你虽是风属性的灵根，对风天然亲近，但是你不够了解它，没有彻底想清楚你的道。”
“我的道想清楚了的，逃跑和辅助。”
“不是指这方面，而是指你在风这一途的道。”许竹然伸出手，让清风穿过他的指间：“风无形状，无定性，如何理解，全在各人。”
说完他聚起灵力凝成一块面板，抽出青吟狠狠向其中劈去，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风都向他涌去，本来舒缓的春风变得冷冽如刀锋，割的皮肤生疼。
这是许竹然的风。
徐姝思索着，指尖溢出青色光点，微风绕着青色的光点流动形成小小的气旋。她闭上眼睛感受，睁开时有些落寞的对许竹然摇了摇头。
“我还没想好。”
许竹然不甚在意，走到她身边替她将被风拂乱的发丝理顺。
徐姝垂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耳垂有些发烫。
“以后时间还长，你可以慢慢思索。”他喉头滚了滚，长睫微颤，尽量使声音平缓，客观描述着：“大道里的修士以实力为尊，不看重家世门第，男女皆可修炼，双方地位平等。”
“那挺好的。”徐姝托着下巴，有些惆怅：“我家乡那边也是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