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吃饭。
向凝没去包厢，其他人都站在她身后身边。向小姐四周的光总快要被挡住，抬眸一看店里的侍者，都以好奇又敬畏的眼神看着她。
“……哥哥们，你们都坐下行吗？”
帅哥道：“不饿。”
“不饿也坐下吃。”
除了卡洛斯之外，没人听。
卡洛斯瞧一眼向凝纠结神情，笑道：“吃饭要花钱，他们不饿你逼着他们吃，等于多花一份钱。”
“……坐下，我请！想吃什么吃什么，敞亮着吃！”
卡洛斯就等这句，他当保镖总得有好处不是？
向凝顺心如意吃了顿饭，中间去洗手间，跟着她的人里有两个女人，简直寸步不离。
洗手间的门可以关上。向凝瞧她们的表情深觉，她们可能都不想让她关门，怕她会掉进坑里被水冲走我……
向凝洗了手出来，刚走没几步，身子僵住。
前面拐弯处站着一个修长如玉的高大身影。
顾涵奕没笑，往日伪装的温润被他尽数收起。
向凝与他对视，分明之前觉得他没什么可怕的，但这真的正面碰到，她才发现她在自欺欺人。
上次的事后，顾涵奕想来对她也是颇有想法。若是因爱生恨，那可真是……日了哈士奇。
得不到就毁了的事，他并非做不出来。
向凝对他笑了笑，努力压抑着僵硬尴尬。顾涵奕的目光从她脸上渐渐下挪，最终停在了她还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眸底，掀起惊涛骇浪和狂风暴雨。
嗜血阴鸷漫天狂飙，他终于笑了，薄唇微启：“阿凝。”
向凝简直无法形容这一刻的糟心和恐慌。
两个女人早已站在了她面前，周身警惕。顾涵奕朝她们走来，向凝先是忍，等他走到第五步时，她的腿仿佛不听使唤般往后退。
顾涵奕没执着，很快停下。他淡然问：“你又有了他的孩子？”
“……额，算是吧。”
“真是幸福。你曾经那般厌弃要逃离他，到头来，却还是爱的他情真意切。”
“……”向小姐自己想想这件事也觉得脸有点疼，但这事主动权从来不在她身上。向梓琛先爱上她，也是真心实意，什么都能付出，她又不真是块石头，油盐不进不动凡心。
“你喜欢他什么？”顾涵奕又问，似是玩笑，似是认真。
向凝摸摸鼻子。这问题很蛋疼，若换个人问，她理都不会理。
向凝想了想，也勾了唇，潋滟美眸间溢满温柔缱绻：“他对我好，不再强迫我，尊重我，爱我所爱憎我所憎护我所护。他能为我放下仇恨，也能为我主动改变，为我开心他愿意付出一切。”
“最重要的，向梓琛很正。也许他不是完全的好人，但他骨子里嫉恶如仇，为了他以为的正义，他会付出一切。他身后的灰黑色背景，是他面向阳光的一条途径。他在帮这个世界，减少一些黑色。”
第521章 争宠？
向凝疏离看着顾涵奕：“我知道，这些你做不到。”
顾涵奕似是冷笑：“你试都没试过，如何得知？”
向凝敛眸，一笑而过。
她就是知道，还有谁比她这个曾经全部看过书的人最了解。顾涵奕和向梓琛从来都不同，或许他们小时候的悲惨经历有些相似，都带着仇恨。可向梓琛的仇恨里更夹杂着事业和正道，他能为了缉毒细心布局、力求万无一失，更能不顾自身生命安危。
所以他想放下时就能放下。而顾涵奕，仇恨里是入了骨的自卑和厌世，这世界负他，人间不值得。他被以痛吻之，自然还之腥风血雨。
向凝深呼吸：“顾涵奕，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和向梓琛过去都欺骗我，但在我看来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情人，是我的男友，我未来的丈夫。而他，是我的哥哥，你对我百般宠爱之下都是伪装，可他一直对我冷漠，只是碍于计划没直接撕破脸。”
说到底是以前向凝太蠢，若是她，早看出来了好吗？
因为向梓琛平日里的厌恶和不愿亲近实在是太明显，从小就是，向凝一直喜欢这个哥哥，缠着他腻着他。
“顾先生。”
一旁，卡洛斯的声音骤然传来。
向凝绷紧的心落了地。因为卡洛斯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
饶是顾涵奕瞒着她还有别的马甲，这么多人他也不见得能打过。
顾涵奕清晰捕捉到向凝一刹那的松懈安心。他敛了敛阴鸷：“阿凝，从前种种暂且不论，这几年来，我从未想过要伤你。”
向凝本来要走，一听这话又站住了。
她觉得三观这事，一定得和他捋顺才行！
“你觉得伤的定义是什么？我流血、住院、残疾、身死才算？在我看来不是，你要强迫我留下、拿我女儿的威胁我，甚至想让了解了福福，这些，远比你以为的伤害还要让我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