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点了点头，缓缓站起。
他坐了太久，身子已经僵了，这一动险些摔倒。
众人都伸手去扶他。
向凝坐着轮椅到了墓地。她没看陆静火化，不忍心。
葬礼上，杨宇仿佛醒了般，终于落了泪。
向凝擦去眼角湿润。她知道，经过了无数的否认质疑和自我欺骗后，他终于接受了阿静已死的消息。
这辈子，他永失所爱。
向凝下意识捂了捂心口，那疼的她仿佛要崩溃。
季泽明悄悄到程璐诗身边，握住她的手。
杨宇的感触，他明白。
有多痛，他知道。
向凝把头靠着向梓琛的小腹，环住他的腰。
向梓琛顿默两秒，沙哑道：“阿静救你，她心甘情愿。你好好活着，带着她的那份，活下去。”
向凝把唇都咬出了血。
她想说，他们那个模式下培养出的人，是真的忠和仁义。
当今社会，不多见了。
“哥，到底谁做的？”
向凝攥着他衣角，字字狠辣：“不管是谁，我和他不死不休！”
向梓琛眸中也阴鸷一片：“已经调查过了，升降机中混进了一台超过年限的，外在却是崭新。”
这明显是有意为之。
……
向凝连着好几晚都梦见陆静。
她时常哭着醒来，或者惊出一身冷汗。
福福安安一有时间就来陪她，安安不知从哪看了本笑话大全，每天来讲二三十个，非得看她笑了才肯了事。
这日，向梓琛进门便道：“小凝，找到了。”
向凝眸中掀起腥风血雨：“谁？”
“齐文渊。”
第507章 我是你祖宗
向凝恨不能一巴掌打死自己。
她当初为何要留下齐文渊，早早把他弄死不就没事了吗。
向梓琛冷鸷道：“你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向凝眯着眼：“不止是齐文渊，傅灵佳也逃不了干系。她是见傅晴名誉全毁又进了精神病院，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恨着我呢。”
可她有什么资格恨她。
向凝问向梓琛想怎么做，向梓琛不语，可眸中狠厉不言而喻。
从前他多少还念着些从前情谊不愿把事做的太绝，这次，傅灵佳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向凝道：“哥，先让我来。等我过足了瘾，再给他们个痛快。”
一死了之有什么乐趣，生不如死才是折磨人。
……
向凝配合卡洛斯好好养病，半月左右，除了腿，她已经好了大半。
向梓琛季泽明动手针对齐家公司，以前就处处刁难，现在连表面模样也不做，就是想把他逼死。
傅灵佳这几年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当初陆静把查到的证据罗列出来交给向凝。向凝在微博上一天发一条，没指名道姓，只是说今天听说了个事，谁谁谁怎样怎样。
她和直播一样，粉丝近一亿，引起了大波讨论，长时间霸占热搜。
她流量这么广，自然出来不少蹭热度的。许多律师在线普法，给了向凝提醒，她让封旭在她下面评论，分析应该是什么罪，怎么处罚。
一连发了十天后，她发了一条新的：总有人说我在凭空捏造故事，很抱歉，真有这么一个人，且这些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大家来猜猜是谁，猜对一千万。
蒋薇立刻给她打来电话：“你疯了？一千万？有钱也不是这么往外撒的？”
向凝悠悠道：“应该不会有人猜准，傅灵佳常年低调，最会装模作样。”
她是个稀罕钱的，就算为了刺激人也不会这么大方。
微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向小姐为了让他们相信，随便搜了个她的粉丝群，在里面砸了个大红包，算是他们开动脑筋的钱。
土豪，就是这般任性。
微博上发起了各种投票，娱乐圈、商业圈和豪门圈各种人无辜躺枪。向凝收到了很多私信，来问她：向小姐您好，您说的应该不是我吧，我确定没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向凝拿着手机捧腹大笑。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天晚上凌晨一点，她用了一个新的手机给傅灵佳发了条短信：傅小姐，您对微博上的事眼熟吗？
她还怕傅灵佳睡了没看到，特意给她震铃，震到她接为止。
向凝带着变声器，她也不想说话。要的就是这么个神秘感，让傅灵佳感到惶恐不安。
傅灵佳回复：向凝？
向小姐：我说是你也不见得信，我说不是你也不会全信。我发出去的那些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一旦递到法庭，你的前路可想而知。
傅灵佳：你想怎样？
向小姐：你猜？别想的太复杂，或许我只是闲着无聊，享受这种看着你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