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陶梓被她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扶稳她就急声问。
苏冉视觉已经恢复正常,可是头疼得厉害,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伴随着阵阵的晕眩,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骇人。
陶梓心急的要叫管家,苏冉却哆嗦着说:“你扶我回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让管家知道肯定会告诉陈让,那他怎么能安心处理那边的公事。
“不行,你突然这样绝对不能大意,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小舅会扒了我的皮。你等着,我先打电·话给徐二哥,再送你去医院。”陶梓说着去包里翻手机。
苏冉没力气多说,只扶住楼梯扶手继续往楼上走,陶梓见状赶紧去扶她,就怕她又像刚才那样突然站不稳。等回房躺在床上,奇迹般的头疼的症状居然缓解了。
她想起陈让去美国的前一晚自己也突然大脑晕眩伴随刺痛,后来也是自行缓解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陈让回来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去医院检查。
她脸色好转陶梓却还是担心:“上次医生不是说贫血已经好了吗?怎么还头昏?该不是伤口那里又怎么了吧?不如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明天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一定主动去医院。”
“可是明天我要去b市了,谁陪你去?”
“不是有管家有司机吗?你别婆妈了,去洗洗睡吧,别告诉你小舅,让他安心把事情处理完也好早一点回来。”
“你啊,心里就只有他。”陶梓给她盖好被子,“那我回房了,你有事叫我。”
她点头,目送陶梓出去,等头完全不疼了才爬起来,洗了个澡又回到床上,胡思乱想间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陶梓见她脸色不错才放下心来,在她说要去机场送她时拒绝了:“你又不认识路不能自己开车,我也不用司机送,有人来接我,你放心吧。”
“谁来接你?”脑海里浮现昨晚那男人,她刚想说什么,一辆宝蓝色的豪车出现在她视线里,驾驶座上下来的正是昨晚的男人。
陶梓解释着:“他是在b市的,昨天在a市出差,今天他刚好回去,我们就一起了。”
苏冉点点头,男人给她搬行李到后备箱,然后回到驾驶座等陶梓,陶梓叮嘱了苏冉几句才道别上车。
豪车渐渐消失在苏冉视线里,她才收回视线想离开,脑袋又传来一阵巨痛,她回客厅缓了缓才让管家备车去医院。
——
医院,医生帮她拍了片,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说脑袋的淤血还是没有消散,每天定期过来观察就行,她道了谢去护士站拿药,要走时有个护士不小心说出她被绑架那天流了产的消息,她刚接过的药“嗒”掉在了地上。
也顾不上捡,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拨打陈让的电话,却没人接,她只能拾起药失魂落魄地回家。
为什么陈让瞒着她怀孕又流产的事?
她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在房里的床底下缩成一团了。
后来她想通了,如果是她她也会隐瞒所以也就不怪他。
————
今天是陈让去美国的第五天,离他说的一个星期还剩两天时间,苏冉也不知道他那边的公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两人通电·话时他并没有提起,这让她有些担心他是否能如期回来。
所以下午他打电·话来时她忍不住问了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快了,等处理好我就回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苏冉算了下那边这个时候是凌晨五点多,就问:“你是还没休息还是睡醒了?”
“给你打完电·话就睡。”
苏冉也没提孩子的事,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假装不知道,反正又不是陈让不要那个孩子,而是那些可恶绑匪。
一听他这么晚还没睡,顿时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拼命?如果一星期处理不好那就等处理再回来,我不会催你,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
电·话那端突然静默下来,苏冉以为他是太困了,正想催促他去休息,就听到一个细弱的呻·吟声,在那端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电·话骤然被挂断。
她僵住,愕然的目光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突然挂她的电·话?在她听到那声可疑的似乎是女人发出的呻·吟声之后?
女人,呻·吟,凌晨五点多,疲惫……
这些字眼联系到一块,脑海里立即幻灯般浮现一些活色生香的情·色画面。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摇头,一遍遍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他不可能背叛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