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响过后,陈却并没有像郑劭东说的那样双腿中弹跪下,中弹的反而是郑劭东,而子弹是从他的身后方发出。
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陈让已经身姿迅捷的飞奔上来,他忍住腿部的剧痛呲牙咧嘴的对着陈让的胸膛要开枪,却被陈让迅速踢来的一脚踢飞了手里的枪,紧接着胸口也挨了一脚,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往后坠落,被他勒住脖子的苏冉也软下去,却在快要落地时被陈让及时捞住。
紫发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傻傻的握着两支枪没有反应,被冲上来的那两个男人没费什么劲就制服了。
而郑劭东倒地后马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头顶的视野却出现一个拿枪指着他的男人,是和陈让一起赶来,却在接到信哥的电话得知郑劭东挟持苏冉下车后听陈让吩咐也下了车,步行以那片足有人高的荒草做掩护绕到郑劭东后方包抄,在郑劭东欲对陈让开枪时及时出手。
陈让抱住已经满脸是血腿上也是血的苏冉,额头的青筋失控的爆出来,分外骇人。
他给她解开绑住双手的绳索,发觉她的手腕不只淤青,而且部分皮肤被磨破了,血肉模糊。
他牙关一紧,将苏冉抱回车上后又返回来,目光阴森的望着郑劭东说:“像你这种人渣我本来不屑动手,但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说我杀人不必用枪,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答案。”
他话一落黄棠立即会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递过去。
他以前同父亲看陈让亲自教训过一个妄图非礼陶梓的黑帮地头蛇,就是用折叠刀挑断对方的手脚筋,然后用铁链穿透对方的肩胛骨吊起来,直到那人全身的血液流光断气。
这次陈让却没接他递来的折叠刀,而是在郑劭东惊恐的目光攫住了他的下颌,五指用力硬生生将他的下颌骨错开了,然后用同样的方法错开了他的双手腕关节和双脚踝关节,末了吩咐:“把他腿里的子弹取出来别让他感染死掉,然后扔到常年潮湿的地下室,从他的脚趾开始,每天敲碎一根骨头,还有为避免他咬舌自杀,记得喂软骨药。”
说完他冷漠的转身。
郑劭东被错开了下颚开不了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愤怒而绝望的瞪着陈让的背影。
他早听闻陈让折磨人的方式无比阴狠歹毒,堪比古代的酷刑,所以在绑架苏冉时他就做好和陈让同归于尽的准备,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陈让让人每天敲碎他一根骨头扔在潮湿的地下室,时间一长患上风湿,全身的骨头会犹如虫噬,比万箭穿心之痛还要痛苦万倍,偏偏他连寻死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想到自己日后的惨状,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第22章
凌晨五点多赵南音被噩梦惊醒,而这时床头矮柜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提示有电话进来。
她爬起来拿过手机,瞥了眼来电是李铮亮,厌恶的想把手机放回去,转念一想又改变了注意,因为眼下她还要靠李铮保护弟弟,所以不能得罪他。
她接通电话,那端传来李铮亮的声音:“我手下的人昨天去郑劭东的住处和酒吧都没找到他的人,刚才才得到消息,陈让的人在找他。”
“什么?”赵南音面色瞬变,脑海里浮现刚才噩梦中父母和弟弟浑身是血望着她的那一幕,心尖一颤,问:“你知不知道陈让为什么要找他?”
“他用变声器冒充你打电话给陈让的妻子,惹恼了陈让,昨晚连警方都秘密出动大批人马在全城展开搜索,你难道丝毫不知情?”
赵南音心乱如麻。
弟弟从昨天电话关机后她就一直找不到他的人,而她今天眼皮跳了一整天,总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
她想起陈让昨晚在餐厅时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竟然当着重要客户的面很失礼的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了,而且脸色十分难看,眉宇间也隐隐透着焦灼,难道那通电话和弟弟有关?
“李先生,当初你答应过我保护好他,可现在你的人连他在哪都找不到,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你最好马上让你的人尽快给我打听到郑劭东的下落,并保证他的安全,否则别说我不会给你你想要的,甚至还会向陈让告密你居心叵测!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怎么做都是错,大不了是死。”
“赵秘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反过来威胁我。”李铮亮冷哼。
赵南音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问他:“你帮还是不帮?”
“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是要帮,不过我丑化说在前头,如果我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你是不是就不会窃取那份资料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