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降下车窗,持枪的那只手伸出窗外对着后头那辆车连开了好几枪,却都打偏了,那辆车的速度丝毫未减,甚至在他的车加速后也提速追上来。
他把手缩回去,咬牙切齿的爆了句粗口,身旁的紫发男人已经面无血色。
“郑哥,他们快追上来了,快想想怎么办?如果被陈让抓到那下场一定比惨不忍睹。”
他话刚落后座那扇窗就被后方飞来的子弹击中,紧接着又是一枪打在原处,玻璃窗虽然没有碎裂开但是爆开了许多裂纹,发出的诡异声音吓得他又是一抖,双手都有些打滑握不住方向盘,车头失去控制,使得车子往一旁荒草重生的荒坪上冲去。
男人见状大骂:“混蛋!你怎么开车点稳住把车开出去!”
紫发男人惶恐地连声点头,可他越是急着想把车开出去手就越抖,好不容易冲出去,结果脚下又出了错,慌乱之中把刹车当成了油门踩下去。
等发觉自己踩错以后想收脚已经来不及,只听一声长长地刺耳刹车声过后,他的身体立即弹了出去,撞在挡风玻璃上,头上顿时鲜血如注。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同样撞破了头,而后座上放平的苏冉也因在撞上前方的座椅背后又摔下了座椅。
男人透过后视镜瞥到身后穷追不舍的那辆车飞速开了过来,他咬咬牙,心一横,胡乱抹了把额头淌下来的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紫发男人以为他是要自己逃走,却见他下了车后又绕到后座去打开车门把苏冉从车内拉了出来,然后勒住苏冉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她的头,一脸狰狞的望着越来越近的那辆车。
这辆车上却并没有陈让,坐在副驾驶座的是一个保镖,接到陈让的电话时他就在市郊附近,所以立即赶了过来。
在看清楚挟持苏冉下车的男人后他拨通陈让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他说:“陈先生,如您所料,这人的确是郑劭东,我们已经追上他的车,他走投无路下了车挟持陈太太拿枪指着她……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切断,车子也刚好停下来。
而他也看清楚了被郑劭东挟持的苏冉的状况,不由倒吸口冷气,心想郑劭东这次就算被剁成肉泥做叉烧包都无法泄陈先生心头之恨了。
“信哥,我们要下车吗?还是等陈先生赶来?”驾驶座上的人问他。
“陈先生马上就到了,他让我们先别动,免得刺激到郑劭东对陈太太不利。”
这边齐劭东见他们的车停下来后却没人从车上下来,沉不住气的朝他们的车又开了两枪,这次打中挡风玻璃,挡风玻璃应声迅速爆裂开。
“陈让,你老婆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开枪我就杀了她!”他语气嚣张的大喊,一副陷入癫狂的状态。
可等了会还是没人从车上下来,他于是又开了两枪,却同样犹如石沉大海,车内的人就是没动静。
他大骂了几声,想再次开枪,却又顾忌自己子弹不多了,只好继续拿枪口低着苏冉的头。
这样僵持了大约八·九分钟,郑劭东先是骂骂咧咧了一阵,后来见对方一直不回应才终于闭嘴,直到寂静的夜空又爆开一阵汽车驶近的声音。
察觉到有车辆往这边开来,他紧绷的神经立即绷得更紧,眼睛直勾勾锁住那辆越来越近的黑色豪车,直到车子停下,而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认出这道身影才是陈让,郑劭东双眼顿时充血,枪口紧紧抵着苏冉的脑门对往自己走来的陈让吼:“站住!别再过来!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深蓝夜色下,一身藏青西装白衬衫的陈让神情森冷如撒旦,尤其在看到被郑劭东勒住脖子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过去的苏冉时,她脸上的血色刺得他目光越发冰冷,如刃一样落在郑劭东身上,即使还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强大的气场也慑得他双腿打颤。
可他转念一想到苏冉在自己手上,立即又气焰嚣张的冲陈让冷笑:“陈让,你也有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乖乖听我的口令,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他说着看了眼苏冉,又很快将视线移到前方,就怕他们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时突然开枪。
他见陈让神情没什么变化的望着这边,仿佛故意要激怒他似的,说:“她已经被我睡过了。睡你的女人那种感觉真好,你不知道她在我身下有多浪,啧,一想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就欲·火焚身,真想又把她扒光了弄死她。”
陈让听着他说话,目光也惊过苏冉的身上白色连衣裙染满了鲜血,而郑劭东感觉到在他话落后他感觉周遭的气温都似乎降低了好几度,一股冷意迅速缠住他的四肢,让他持枪的那只手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