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言微微偏过头抬指挠了挠眉梢,蹙眉一副头疼状:“你去非洲溜达了将近半年还是没能忘了他,让我说当初你就不应该意气用事为了和他赌气跑出去,现在让别的女人捡了便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陶梓苦笑:“你这是挖苦我么?”
傅盛言叹气:“爱他那么辛苦,不如爱我好了,我现在还是单身,并且为你守身如玉,连别的女人的手我都没牵过。”
“是啊,我真感动,谢谢你为我守身如玉,我敬你。”她皮笑肉不笑的端起咖啡和他的碰了一下。
傅盛言嘴角抽了抽,懒洋洋靠着椅背给她出主意:“要不要我去勾·引那个女人拆散他们?”
陶梓没忍住一口咖啡喷出来,若不是桌面宽隔得远,傅盛言身上那件蓝白格子衫就毁了。
“你一个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居然出这么没水准的馊主意,丢不丢脸。”
傅盛言却笑,其实他只是想逗她开心。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才分手,陶梓去找卓擎越之前先打电·话给他,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等她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她这几个月即使不在国内也从来没换过电·话号,难道是因为卓擎越看到是她打的电·话所以才不接,最后索性关机?
他不接电·话,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好又去他的住处。
可是计程车在卓擎越别墅门前停下时,她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卓擎越和那个女人一同从别墅出来,而且两人还穿着情侣运动套装,像是要一块去运动。
她僵坐在计程车后座望着他们上车后驾车离去,心碎成一地。
陪客户应酬玩了一个多小时的室内排球,卓擎越一回到住处便钻进浴室洗澡。
其实俱乐部有专门的贵宾洗浴室,可他觉得不习惯,所以才回家来洗。
洗完澡换上浴袍出来,看到房间里有人,他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却很快又舒展开。
“你这么快洗好了?”他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正站在落地窗俯瞰窗外的温苡萱闻言回过头甜甜一笑:“我只是坐着又没运动,不像你出了一身汗。”
“你不是晚上有应酬?不需要打扮一下?现在都四点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你那边。”
温苡萱走过来亲昵的搂住他一条胳膊故作生气的娇嗔:“怎么,你觉得我不打扮的样子很丑吗?”
“没有,你怎么样都好看。”卓擎越捏捏她的脸,说话的口吻却很敷衍。
“我晚上也有应酬,一会就要走。”他拨开她的手走去衣帽间换衣服。
“我知道你晚上是要陪廖总他们一起吃饭,如果我推掉和朋友的应酬,你可不可以带我也一起去?”温苡萱隔着被他带上的衣帽间门问他。
隔了会卓擎越的声音才传来:“晚上赴约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跟去做什么?有些话题你们女人在场他们都不好开口。”
“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你带我去。”
“我知道你不会无理取闹。”
换好外出衣服的卓擎越打开衣帽间的门出来。
“擎越,有件事我妈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卓擎越拿过手机放入口袋里:“什么事?”
“就是我妈专门去香港拜黄大仙选了良辰吉日,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下下个月的初七,你觉得怎么样?”温苡萱目不转睛盯着他问。
“婚礼?”卓擎越戴表的动作一顿,侧过头去看温苡萱:“你想结婚了?”
温苡萱耸耸肩:“是我妈和表哥盼着我们早些结婚。”
她口中的表哥其实就是卓擎越的姐夫。
这之前卓擎越的确是以结婚为前提和温苡萱交往,毕竟她是他孩子的小姨,就像温家人说的温苡萱是和他结婚的最佳人选,知根知底,对俩小孩肯定会好,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和她结婚。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晚一点再给你电·话。”他一句话轻易带过。
在他转身走出房间时,温苡萱嘴角的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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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伤心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以后再找更好的。”光线昏暗的酒吧包厢里,劝了一个多小时嘴巴都快磨出泡来的傅盛言仍苦口婆心的在继续劝。
可是陶梓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傻了一样捧着一杯酒发呆。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那么伤心了,甚至就算是有人在她胸口捅一刀她也不会觉得疼了,因为她的知觉已经麻木了,在意识到卓擎越和那个女人是真正在交往后,她痛得麻木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等我回来。”
手机骤扬的傅盛言说了句后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