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仰头望着他,棕色的瞳眼距焦,像是在思考。
当她在男人的外甥女那里看到他的照片时,她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如果说她以前就喜欢的话,那她对他就是再次心动了:“我现在也很开心,开心能拥有你这样完美的男人。”
她也确实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朵花似的。
男人叫陈让,他的外甥是苏冉大学同学,叫陶梓,大家都唤她桃子,俩人从伦敦到国内都是同一所学校,关系也很好,苏冉在十岁那年和父母一同去瑞士滑雪时发生意外被一辆体积庞大的雪橇车撞到了头部,之后就忘了之前十年的记忆,包括她曾疯狂迷恋这个男人的那些事。
她还是在父母玩笑中得知,自己小的时候还和这个男人订了婚,而且还是自己自作主张订下的。
她还把事情的原尾都跟好友陶梓说了一遍,陶梓这才支支吾吾的给她说出实情。
她也才得知陈让是陶梓的亲小舅舅。
对于隐瞒的这件事让陶梓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她决定帮苏冉追求自己的舅舅陈让。
“如果你开心,那么我们就结婚。”从小到大,他都对她好的无可挑剔,对她总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现在也不例外,只要能让苏冉高兴的事,他陈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因为当年他父母去世,是苏父为他家守住了公司,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苏母收留了他,资助他在德国读完大学,苏家夫妇的恩情他无以回报,只能对苏冉百依百顺。
尽量的对她好,尽量的给她自己有的一切,反正他都想过这辈子就一个人过,可如果苏冉真的要跟他在一起,那他也没有意见。
——
接下来的日子陈让似乎都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而且要么喝到微醺的回来,要么就不回来。
这几天苏冉一个人很无聊,大学假期还很长,又找不到事情做,她就去了院子里瞎逛,却遇到了两个小孩,一个在喊救命,一个在河池里游荡。
苏冉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进了河池里,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旱鸭子,连人都没救上来,反而被小孩的亲人救下。
“你没事吧?”
被救上来后的苏冉瑟瑟发抖,她体质因为小时候的意外,变得有些差,就算是夏天碰凉水,也能让她感冒发烧很久。
苏冉牙齿在打着颤,却抬手晃了晃,逞强道:“我没事。”
“我家在附近,要不要去暖和一下?”
苏冉吸了吸鼻子,摇手道:“不用,我家就在旁边,我回去冲个澡就好。”
“那我送你吧。”说着也不等苏冉拒绝,就把人抱起,还叮嘱着身后的小女孩:“带弟弟回家,让保姆阿姨洗个澡。”
“好的,爸爸。”
南阳夜晚。
金海湾别墅区
陈家管家照常等待在大厅,陈让从车上下来,身子摇晃了一下,管家连忙上前扶住,陈让头疼地揉着额,管家关切道:“陈先生,您没事吧?苏小姐让厨房煮了点醒酒汤,您看要不要喝一碗?”
陈让很简洁的“嗯”了一声,管家把他扶到沙发边坐下。
陈让还是觉得脑袋重重,太阳穴突突地发疼,但还是问起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今天没什么事吧?”
管家知道他问什么,便跟他汇报今天一天的情况:“陈先生,陶小姐回来了,不过又出去了。”
陈家管家很聪明,不会说一堆的废话,大多数都是在点上:“哦,还有,今天苏小姐感冒了。”
“感冒”?陈让放下手,蹙眉:“吃药了吗?”
“陶小姐知道后已经照顾着苏小姐把药吃了。”管家恭恭敬敬地一五一十把事情交待了。
陈让双手放在扶手上,一只脚交叠在另一条腿上,姿势优雅,面无表情,眸底冷冽,完全没了刚刚微醺的状态。
“今天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感冒?”陈让气场瞬间全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管家冒着冷汗:“据我所知,苏小姐出去了几十分钟,回来时全身都是湿的,送苏小姐回来的还是个男人。”
“男人?”陈让嚼着这俩字,内心充满着疑惑,眼神距焦,没再出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管家张了张嘴还想再汇报些什么,这时厨房阿姨端来了一碗汤。
陈让一口闷完就站起上楼,路过苏冉的房间时还开了那扇门,他站在门外盯了好一会儿,窗外照射进来微弱地亮光,让陈让很清楚的看到了屋里粉色床上的被子被踹落在一边,床上的人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他轻轻地走了进去,稍稍地帮忙把被子拾起,又帮她盖好,顺带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她退烧了陈让才松了口气,然后站直身子像个石像一样站在她床边盯了一会儿,没见这个不安分的小姑娘再踹被子,这才动身子离开房间,回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