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只要她不和他联系,她应该就能忘了他。
所以她不回a市,不给他发短讯,更不打电·话给他,虽然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煎熬,可再怎么受煎熬她也熬过去两个月了,而她现在已经没当初那样想他了,她相信,时间长了她就不会爱他了。
傅盛言从她的沉默中察觉出一丝端倪,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想,解铃还需系铃人。
为了活跃气氛,他把自己被父亲逼婚的趣事说出来逗她笑。
原来就在除夕当天,他父亲逼他和一个政界高层的女儿相亲,他故意去晚了半个小时,还胡乱穿了一套秋天的浅紫色西装搭配天蓝色的衬衫,反正怎么混乱怎么穿,把自己打扮得像棵五颜六色的圣诞树,头发还输成了扫帚状,等他终于赶到餐厅,当场把那个女的吓得脸色苍白,连包都忘了拿就见了鬼似的‘腾’地站起来跑掉了。
陶梓成功被逗笑:“那你爸爸不是被你气个半死?”
“他是那种典型的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管我怎么闹反正他还是照样安排我去相亲,我对他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提起父亲傅盛言便叹气。
“他如果知道你这样形容他,估计真的要吐血。”
傅盛言耸耸肩:“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就是那样的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他都不在乎,他安排我相亲只是为了巩固他的政治地位,又不是为了我好。”
“你别这样想,做父母的应该多少都是疼爱孩子的。”
傅盛言自嘲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两人吃过饭又去看了场电影,十点多了傅盛言才送陶梓回H大。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临近暑假时陶梓终于从管家口中得知了苏冉的消息。原来苏冉离开陈让后去了澳门,而陈让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她。
学校放假后她迫不及待飞回a市想问个明白,回到金海湾管家却告诉她这段时间陈让三天两头飞澳门,已经快两个月没回过家了。
她打电·话给陈让,他在电·话里告诉她苏冉怀孕七个多月了,却不准她去找苏冉,因为他还没处理好他们之间的事。
虽然她暂时还不能见到苏冉,但苏冉怀孕的消息还是让她开心不已。
她想这一切应该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注定苏冉会和小舅在一起,所以连老天都帮小舅让苏冉怀上他的孩子。
她打电·话给傅盛言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两人约在傅盛言带她去过一次的那家本帮菜私厨餐厅。
这段时间傅盛言来这家餐厅来得勤,餐厅里的老板和伙计都认识他,大老远就笑着迎上来:“傅院长,还是老地方老规矩么?”
因为傅盛言每次来都是点同一家包厢同样的菜,所以才有了老地方老规矩这样的说法。
傅盛言点头,随后补充一句:“加一壶冰过的青梅酒。”
陶梓一听到酒全身毛孔都竖起来,忙说:“我不会喝酒,你喝多少叫多少,我可不奉陪。”
傅盛言边在前头带路往包厢走边说:“你放心,青梅酒其实就和饮料一样,根本就没什么度数,不会喝醉的。我保证只要你尝一点就会爱上它。”
陶梓还是摇头:“我连喝碳酸饮料都会醉,还是别自掘坟墓了。”
傅盛言嗤笑:“怕什么?就算喝醉了也没关系,我绝对把你安全送到家。”
陶梓还想说什么,可是涌到喉咙口的话突然就堵住了,脚下也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傅盛言没听到脚步声诧异回头,见她目光直直望着某一处,于是跟着看过去,见那边一群人往这边走来,为首那个正在接电·话的男人清隽俊挺、步伐从容,他认出来,男人正是陶梓现在喜欢的人——卓擎越。
他有些好笑的收回视线望着仍在发呆的陶梓,不知道该说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奇妙,她这几个月来千般避着他想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了。
卓擎越也看到了两人,视线掠过呆住的陶梓,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是挂了电·话走近后嘴角才微微倾了倾带出一抹浅笑:“这么巧,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险些让陶梓泪如泉涌。
她很快低下头怕他察觉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眶,深吸口气平息胸口激动起伏的情绪后才重新微微抬起头微笑:“是好久不见,你们是要走了吗?”
“嗯,今天一个朋友生日来这里庆祝,接下来还有节目。”卓擎越回答她时,视线转向傅盛言:“这位想必就是傅先生?”
傅盛言微笑回应,还没说什么就听陶梓说:“我们走吧,卓大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