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喜欢吃默叔做的广式海鲜面。”虽然只是小时候吃过一两次,但那种滋味至今仍记忆犹新。
“默叔?”陶梓夹起一筷子面条欲送进嘴里的动作一顿,随后挑着眉看向苏冉,说:“叫错了吧?虽然他不在世了,但他也还是我小舅的父亲,你和我小舅都老夫老妻了,小年也这么大了,居然还叫我外公叫默叔?”
苏冉其实是叫顺口了一时改不了口,在澳门的时候也被纠正过喊陈嘉敏和陶思宇姐姐姐夫,可还是习惯按以前的称呼那样叫。
“你上次说伴郎是陆哥和何哥对吧?他们两个难道现在还是单身?”
“嗯,我听你小舅说他们还没女朋友。”
“啧,两个一把年纪的王老五。”陶梓撇嘴。
苏冉被逗笑,脱口就说:“擎越哥比他们还要大呢。”
一提到卓擎越,气氛很快就僵住了。
苏冉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这种难堪地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陶梓耸耸肩自嘲说:“是啊,他才是一把年纪,我当初也没想过会喜欢他那种上了年纪。”
苏冉还以为她会生然后又变成冷淡的样子,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和她谈。
“还是你好我小舅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拒绝你,不过,你那时候还小又在伦敦没和我小舅见到面,你是怎么一直保持着喜欢我小舅到现在的?”陶梓问。
苏冉想了想说:“可能命中注定吧,让我爱上了他,爱到没办法放弃,所以厚颜无耻的坚持。”
“你的坚持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爱情和幸福,那我呢?我也和你一样爱他爱得除非死去才能停止,可是我就没有你那么幸运了,我就算再厚颜无耻,他也不会爱我。”
以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女人。
“桃桃,你别这么悲观,如果你的坚持真的无法打动擎越哥,那只能说他不适合你,也不值得你付出全部感情去爱。”
陶梓‘呵呵’笑了笑:“你和我小舅说的话一样,这是不是叫夫唱妇随?”
见她还有心情打趣自己,苏冉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胸腔。
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她和陶梓之间的隔阂只是她的错觉,她们还和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最好的闺蜜。
私人专机抵达米兰机场的停机坪时,时间已经是当地晚上八点多。
被夜幕笼罩的米兰灯光璀璨,因为米兰风大气温低,陈让抱着已经醒来的小家伙下机时特意拿了张披风给他围上,而苏冉和陶梓两人随后下机。
“咦,那不是我爸爸吗?”陶梓还在舷梯上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父亲,身上穿着的黑色大风衣敞开着,里头是西装笔挺,硬领的白衬衫衬着黑色的风衣越发显得那张俊容的眉目分明,而他身后那几个带着黑超的高大意大利男人更衬得他不动声色都自有一股凌驾于尘嚣之上的气魄。
在一行人陆续下机后,那些意大利男人才登机取行李。
陈让抱着儿子走向姐夫,陶思宇也步伐从容的走来。
“怎么您亲自来接机?不是说了我们自己过去?”等姐夫走近,陈让说。
陶思宇没回他,而是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被围成一堵墙似的披风围在里头遮住了视线正‘嘤嘤’着抗议,所以当陶思宇把披风给他拉下来一点时他立即笑了,虽然因为穿得多双手动不了,但陶思宇还是感觉到了他浑身都在扭,似乎十分兴奋。
陶思宇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小表侄异常喜爱,抱过来就在那张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连向来清冷的神情都透着明显的笑意,让一旁的陶梓直嚷嚷:“爸爸您真偏心!我小时候您都没这么喜欢过我!”
陶思宇瞥一眼撅着嘴嚷嚷的女儿,轻哼了声:“我还有笔帐没跟你算,你倒跟我算起帐来了?一声不吭弃学离开,等回去看你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陶梓这下不说话了,还刻意往苏冉身后躲了躲。
苏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向陶思宇,微笑招呼:“姐夫。”
因为前晚被陶梓打趣过陈嘉默的称呼,所以这会她改了称呼,不想被再打趣一次。
陶思宇点点头:“走吧,先回家。”
一行人走出机场上了一辆加长型的家用豪车,苏冉因为还是第一次以陈让妻子的身份见他奶奶和他姑姑、姑父,所以显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就去抓陈让的手。
陈让也没见过他们,小的时候父亲为了和母亲在一起,家里的人都不愿意,还跟父亲断绝了关系,一直到陈嘉默夫妇去世,陈让出国读书,陈嘉敏才把陈让是他们陈家孩子的事告诉他。
陈让大概是感觉到她的紧张,反握住她的手含在手心里,等下了车还是牵着一起走进豪华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