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去,苏冉刚把视线转向玻璃墙内就被病床上几乎浑身插满管子的童桐给吓了一跳,那女人和徐梦瑶长得太像了吧?不仅如此,她头上和双手手臂及左腿都缠满了石膏绷带,显然是车祸后身体多处骨折。
这么重的车祸伤害连看的人都浑身战栗,也不知道童桐在昏迷中如何认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望向徐帆之,她还记得他订婚那晚笑得灿烂的样子,可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像换了一个人,那张一向意气风发的脸忽然间变得无比沧桑,脸色也憔悴不堪。
她不知道徐帆之在童桐出了车祸后这样守着不眠不休是因为他其实爱着她,还是只是因为内疚和自责?
现在黎素素不告而别,童桐又车祸重伤,他大概心都焦了。
耳边充斥着脚步声,说话声,还有仪器发出的‘滴滴’的声,苏冉听见一个年轻医生的声音说了句心跳骤停,心也跟着停跳了一拍,随后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陈让揽过她的肩,把她的脸按到胸口,自童桐车祸后就没再开过口的徐帆之突地发声:“只要你撑过去,我们就在一起。”
他声音干哑,听得苏冉难受极了,拽着陈让胸口的衬衫,禁不住热泪盈眶。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徐帆之的承诺,还是因为天上的徐梦瑶在保佑,重症监护室里的仪器恢复了正常的“滴~滴”声,医生也从里走了出来,走到徐帆之面前摘掉口罩说:“徐院长,已经稳定了,再观察几天,指标一切正常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徐帆之松了口气,待医生走后他因紧绷了太久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而有些无力,失了重心般身子滑了下去。
既然童桐没事,陈让就带着苏冉一起离开了。
“我觉得徐帆之真的很可怜,一年多前最爱的人离世,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和最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差点又要阴阳两隔。”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苏冉突发感慨。
陈让‘嗯’了声,随后关了床头灯躺下。
苏冉靠过去自动窝进他怀里,脸颊还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真庆幸你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你,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陈让拥着她不做声,搭在她后背上的那只手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带着宠溺和疼爱,让她觉得心安。
“对了,桃桃联系你没有?半个月期限过了一半了吧?”她突然想起来,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她婚礼的早晚。
“还没有。”那丫头估计是真的要他让人绑着才行。
“她真的和擎越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等她回来你问她。”
对他敷衍的口吻很不满,她在他胸口掐了一下,然后才说:“难怪每次我提到桃桃擎越哥脸色就不对劲,他还真能瞒,连我都被瞒住了。”
“别想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苏冉点头,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睡姿揉着他闭上眼入睡。可刚闭上眼睛她马上又睁开,然后仰头去看陈让。
“又怎么了?”陈让虽然闭着眼没看她,但也知道她在看他。
“事情好像有点糟糕。”
“什么事有点糟糕?”
“桃桃和擎越哥呀,我忘了告诉你,擎越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和那个女人是以结婚的前提交往,如果桃桃回来知道了那不是很伤心?”
“你说那个凌琳?”
“……你怎么知道擎越哥他女朋友的名字?”苏冉惊讶又困惑。
“既然桃桃喜欢他,那么我当然要帮忙调查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资格做我外甥女的情敌。”
“……”
“你瞒着桃桃查擎越哥的事,小心桃桃知道了生你的气。”
陈让哼了声:“你在澳门的时候每接触一个男人我都会暗中查一次,那你不是更生气?”
苏冉瞠大眼:“真的?你真的这么做?”
陈让睁开眼,对上她惊讶的表情:“怎么,你要生气?”
“当然不是了!”苏冉说着把身子往上蹭了蹭,搂住陈让腰的手也改成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棕眸笑意吟吟地望着在夜色中黑眸亮得出奇的陈让说:“我真开心你这么紧张我,这得有多爱我才会那么不放心那些男人会成为你情敌。所以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开心死了,我爱你,好爱你。”
她低头啄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像只觅食的啄木鸟,而她每啄一下就说一句‘我爱你’,把陈让弄得有些情动,大手滑入她睡裙内顺着她纤细的腰部线条往上游弋,然后攫住了她一只丰盈的顶端揉·捏着,那双凝着她的黑沉沉的眼眸眸底跳出一抹释放着情·欲气息的火焰来。
苏冉脸颊滚烫,在他另一只手往她小腹下方探去时,她及时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