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待会儿买。”
收了线,周时粤感觉自己一身烧烤味,回楼上换好衣服,乖乖等他来接,半个小时后,傅峥明到小区门口,她才下楼。
经过楼梯、客厅,正好和庭院里的周博崇撞上。
“打扮那么漂亮,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当哥的已经把妹妹上下打量一遍,也是稀奇,衣服换了,发型变了,心情也变了。
周时粤很诚实,“出去看电影。”
哪有很漂亮?明明都没化妆。
“春晚不好看?”
“你觉得好看?”
主要是家里人没这个习惯,看不看都无所谓。
周博崇意有所指,“那肯定是没有某人好看。”
周时粤开始不淡定了,明明自己表现也没那么明显啊,哥哥都知道是傅峥明,都快气急败坏,“哥哥,连你也打趣我!”
周博崇弹她额头,只是笑,“说你是恋爱脑还真没说错,去吧,早去早回。”
周时粤走了,懒得搭理他。
傅峥明今天开的是劳斯莱斯,等女孩坐到副驾驶上,也察觉到她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还害羞上了?”
说着,又爱不释手地掐她脸。
周时粤推他手,却没推开,索性往他肩膀靠去,“讨厌,你出来了,奶奶怎么办?”
傅峥明顺着话题,“我婶婶她们也在,她老人家不会无聊。”
“那不一样,”周时粤善解人意道:“我就占用你三四个小时,到时候就把你还回去。”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嗯,明明我才是占用你时间的那个。”
一年到头,最是放松的时候,家里人时常能见,倒不是说一直要陪着,中午的时候,傅峥明就约周时粤,奈何没约出来。
周时粤被拆穿也理直气壮,“谁让你也取笑我。”
她还记得前几天的“仇”。
傅峥明吻她,当然记得那件趣事,“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取笑你了?”
“梦里。”周时粤睁眼说瞎话,“你还骂我来着。”
“骂你什么?”他怎么可能舍得骂。
周时粤答不上来,唇齿都被封住,她心跳剧烈,想往男人怀里钻,奈何隔着中控,实在是过不去,足足过了三分钟,这个吻才在意犹未尽中结束。
说要去私人影院,周时粤又反悔,她想去看花灯。
除夕夜里,人山人海,最是热闹喜庆的时候,往头顶上一看,花灯的样式很多,龙灯、龙凤灯、荷花灯、蘑菇灯、礼花灯都有,两侧悬挂着红灯笼,上面写着各种祈福语,彩色灯带长长一串,黄晕的光线不知打在多少人脸上。
街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周时粤牵着傅峥明走在前面,这回她长了记性,戴上口罩,受周围环境影响,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偶尔回个头,仗着有口罩,迅速在男人侧脸上落下一吻。
附近有移动摊点,大过年的,生意最是好做,价格比平时翻倍,排队的人也翻倍,周时粤想吃糖人,就得乖乖排队。
等排到时,都十一点半了。
时间真经不起玩闹。
差不多要回去了。
周时粤咬了口糖人,又往男人嘴边送去,傅峥明不爱吃甜食,却也丝毫不抗拒,“还没你甜。”
他评价。
周时粤都想打他,不等吃完,就让他送自己回大伯家。
到了小区附近,车停了,她又不舍得下车。
看眼时间,已经快到零点,连静问她在哪,催她回去。
家里人这个点正在守岁,等吃完饺子差不多要睡了,小一辈的,精力会更旺盛些,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小型的炮仗礼花,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这会儿,已经有鞭炮声响起,踩着零点,声势更为浩大,噼里啪啦,星火光冒起,此起彼伏。
周时粤给连静回复消息,说是晚点再回去。
就在这时,面前摆了六个红包。
每个的样式还不一样,最左边那个看上去还有点老旧,估计是保留的时间太长,从左往右,新旧程度明显不一样,最右边那个是崭新的,显然是今年生产。
他们这边有习俗,还未出嫁的女孩子,工作了也照常可以收红包。
周时粤眼眶瞬间热起来,“干嘛?”
她问得故意,像是不懂。
傅峥明柔声解释道:“补给你的,从十九岁到二十三岁,还有一个,是今年正式发的。”
话是这么说,周时粤心底还是有一丁点儿不满,“现在还是二十三呢。”
还没到二十四周岁,女生对年龄的介怀,就跟男人对身高的执着一样。
傅峥明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也换个说法,“那就是从2018年开始到现在,第六个春节了,时间过得真快,都要奔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