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带着自家孩子的几个妇人,男人见她出来,恨不得直接冲进里头搬走那些令他们眼热的家具,或是直接把她抓去见官。
“我告诉你姓宋的!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孩子,这件事我和你们没完!”
“你瞅瞅,把我家孩子给打成什么样了,要是留了疤,我得跟你们拼命。”高颧骨,吊梢眼的妇人扯过脸上被抓出好几条血痕的张大胖,怒气冲冲。
“还有我家孩子,之前你一个女人来我们镇上,我们哪个不是对你多加照拂,结果你是怎么对我们家孩子的!”另外几个妇人同扯出自家孩子。
几个身上挂彩的小孩子站成一排掉着鼻涕,在大宝看过来时又吓得嚎啕大哭。
“几位是不是说笑了,我一个寡妇,哪里来的什么孩子,总不能和你家男人生吧。”心底发笑的宋无囍指尖禅去袖口本不存在的灰尘。
她虽然带笑,却莫名带着一股压到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会被打,难道你们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刚蹲完茅坑出来的大宝看见被一堆人围着的娘亲,眼睛亮晶晶,迈开两腿小短腿噔噔噔扑过来抱住她大腿。
小奶音喊得又软又糯:“娘亲,你怎么在外面啊?”
宋无囍:???
宋无囍:不知道有一句脏话,该不该骂。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宋无囍觉得她很有必要揪着他耳朵,和他说清楚:“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还有,我不是你娘亲!”
一个两个都把她错认成娘亲就算了,关键是她家就她一棵独苗苗,而且她可不兴喜当娘。
“你就是我娘亲,你眼睛下方有两颗胭脂痣,小宝的眼睛下也有一颗胭脂痣,所以你就是我们娘亲。”被揪住耳朵的大宝鼓着两边腮帮子,瞪满小圆杏。
胭脂痣
宋无囍左眼下确实是有两颗胭脂痣,但她现在示人的面目是幻化过的,他是怎么看出自己有两颗胭脂痣?就连先前的小女孩的眼下,也确实有一颗。
不过她只认为是巧合,毕竟天底下眼角长痣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但,令她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她施的术法并不高级,但是筑基期以下,乃至普通人都看不穿,他又是怎么能一眼看出?
其他人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云里雾里,毕竟宋娘子的左眼下别说有两颗胭脂痣,一张脸都白净得挑不出一颗黑痣。
一直躲在娘亲身后的张大胖看着洗干净后和之前判若两人,却依旧瘦得像伶仃竹竿,眼神冷得令他发悚的大宝,夹紧不断打颤的双腿。
想到现在爹娘在为自己撑腰,爹娘一定会为自己讨回过公道,张大胖立刻壮起胆子指着大宝鼻子开骂:“爹,娘,刚才就是这个小乞丐打的我!”
“他还咬我,还,还说要让他娘把我抓去买了。”张大胖撸起袖口往上卷,一截胖莲藕露出明晃晃一团牙印。
牙印是上午咬的,到了傍晚早已变得暗沉发黑,正不断疼得张大胖倒吸寒气,甚至那牙印隐有活过来的趋势,随着不断接触空气,体积逐渐膨胀。
像极了一张狰狞的鬼脸即将冲破皮肉。
张爹张娘也被儿子手上发黑的伤口吓了一大跳,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特别是把儿子当眼珠子疼的张大娘,愤怒得像头母牛冲上去一把推倒大宝,两个鼻孔呲呲冒出白气:“姓宋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儿子也别想活!”
“那么大的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眼见大宝就要摔倒,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宋无囍长臂一拦抱进怀里。
等真正抱上,才发觉怀里的小孩真的很轻,和一根没有任何重量的羽毛差不多。
“我还是那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蛆虫不钻无蛋的缝。你们张嘴闭嘴之前,怎么没问自家孩子干了什么,怎么,难不成你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还会被一条疯狗冲过来咬上一口不成,我看啊,怕有些人自个嘴贱冲上去咬了疯狗。”
“娘亲,我不是疯狗。”快要摔倒的大宝此刻正窝在娘亲怀里,小手攥着她衣襟,严肃着小脸,很认真的解释。
“闭嘴,我这是比喻手法,还有我不是你娘亲。”宋无囍很想把他倒提起来,晾晾他脑子里的水。
要不然一个两个,怎么都把她喊成娘,难不成她幻化出的脸,和他们娘亲很相似不成?
“不,你就是我娘亲。”
“不是。”
“就是。”
就在这时,几道或蓝,或青,或紫的七彩霞光从天边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