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撤去一些灵力,萧天却眼尖,在剑柄和剑身处发现了一枚刻印。
刻印因为常年暴露在外,风吹日晒早就被磨的不大显眼,只有仔细看时才能隐约瞧出上面的图案。
是一只小鹿,来自于它的上一任主人。
小鹿歪着头,鹿角倾斜,好像在疑惑自己的主人怎么变了样子。
萧天看着桃木剑上的小鹿,手下摩挲着已经快被磨平了的刻印,望向远处树荫下寻好位置开始喝酒的鹿青崖,最后低头笑了笑。
师尊的伪装着实拙劣。
另一旁,鹿青崖一边坐在树荫抿着小酒,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萧天练的怎么样。
只是这动作和招式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就是刚才的枪法?
鹿青崖摸摸下巴,仔细看了一会儿,果然是为凤刚才表演过的招式。
萧天不愧是龙傲天,动作极其标准,悟性也极佳,为凤刚才演示的虽是枪法,但武道一途皆有共通点,稍微改变一点便能成为一套新的功法。
桃木剑剑身短,材质硬,做不出红缨枪一样甩尾的动作,但萧天刺出和收回的招式干净利落,俨然是已经吸收了那套枪法的精华。
鹿青崖举起袖子擦了擦了嘴,眯着眼睛想,今夜可以教多一点了。
*
中午下课的时候,众弟子三三两两的结伴去食堂吃饭,鹿青崖本想跟着萧天一起去,尝一尝冲虚山食堂这些年有没有长进,是不是还在做着番茄炒西瓜这种奇葩菜式。
只是刚走了没两步,鹿青崖便接到了掌门师兄的传音,让她抓紧时间来一趟清正堂,听语气还十分焦急。
同萧天说了一声,她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回到身体里。
刚到清正堂门口,鹿青崖就听见刑岐那个大嗓门在高呼:“这孩子肯定是师妹在外面惹出来的因果!”语气里都是肯定,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鹿青崖脚步一顿,嘴角勾了勾,默不作声的给自己施了个隐身术。
她倒要看看,刑岐平日里到底都在背着她说些什么。
清正堂内,刑岐站在一旁,指着那枚令牌,“你们看,师妹的身份令牌!这是能随便给的吗?肯定是重要的人才能给的。”
炎弘对这句话倒是认同,点了点头。
平戈咳嗽两声,也很是认同。
刑岐又指了指那小孩怀里死死抱着的红绣球,一脸笃定,“而且你们说说,一个小孩子身上连个干粮都没有,但是抱着一个红绣球,且这红绣球在凡人间一向象征婚姻嫁娶的姻缘信物……”
刑岐一拍掌,继续补充,“还有,看着小孩也不过才三四岁,师妹四五年前刚好在外历练,回来时受了伤,还非不让我们知道。”
最后他一拍板,定下结论,“这肯定是师妹在外渡情劫生下的孩子!”
说完他不等其他师兄妹反应过来,率先下去准备摸一摸小孩的头。
只是小孩很是警惕,见他过来,抱着红绣球往后退了两步,像小狼崽子一样看着莫名接近的刑岐。
刑岐也不恼,摇了摇头,“太可怜了,这孩子太可怜了!瞧这身上穿的,瞧这警惕的眼神,定然是经历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师妹真是太不负责了!”
他的推论过于没道理,只是基于一枚鹿青崖的身份令牌,其他全部都是虚无的猜测,饶是萤草这次都不怎么相信,怀疑的看着刑岐。
炎弘甩了甩拂尘,有些焦躁,“我怎么觉得不大可能。”
平戈点头附和。
刑岐一回头发现他们都不信,顿时急了,躲了跺脚,“那你们怎么解释这孩子拿着师妹的令牌喊娘?”
“什么?!”炎弘第一个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他们都是接到刑岐传音,说是师妹的孩子找到山门上寻亲来了,才匆匆赶到了这里。
谁知道到了这里,发现确实有个孩子,但始终抱着个红绣球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搭理他们。
刑岐语调拔高,“对啊,守门的弟子说的,这孩子被发现的时候就拿着令牌,说了一声娘,这又不是我胡扯的。”
众人举棋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鹿青崖在外面听的脑袋冒火,当即撤了隐身术,怒气冲冲的走进去,“刑!岐!”
“你最好多条命!”
刑岐浑身一哆嗦,赶忙退到炎弘身后寻求庇护,伸出脑袋表情委屈,“师妹……我也没说错啊……”
声音小的只能他自己听见。
鹿青崖冷哼一声,走进堂内,站在那小孩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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