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里是唐大小姐的家宅,知道您是大小姐的母亲,唐夫人您也想必从茵儿姑娘那里知道我的情况,在淳昌县时我曾经给大小姐做过菜,后来大小姐要离开,我正巧要到附近的愚县,茵儿姑娘私下同意我搭车,再后来我进来贵宅邸后来的事您都知晓了……”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乔绽是在试探,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解。而这一切疑问源头都指向于,她下了马车之后不小心和唐家的人……那群道士打扮的撞到。
为什么那时候不是见到问询几句让自己离开,而是客气的留住。
再然后自己意识到不对要走,更是被强硬「法子」拦住。
虽然不清楚那时候什么状况,但是当时脖上一痛她可记得清楚,想来自己如今躺在这里和那一痛脱不了关系。
“乔姑娘不想留在燕京吗?”唐大夫人不答反问。
紧接着自顾,“我唐家在燕京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井不是那山匪凶恶之徒要强留姑娘。只是事出有因,先前花厅请姑娘留下不免用了些蛮力。”
第54章
乔绽,“我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唐甄氏淡淡,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无碍,既然来了,乔姑娘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其他。”她这么说。
唐家大夫人就这样三言二语的,轻飘飘来又轻飘飘的离开了。
虽然明说她唐家大门大户并不行山匪行径,强留自己,可却也没有明确表示立马放自己离开。
事出有因,却不急于把这「事」说的清楚明白,而是让自己把伤养好再说其他。
伤?什么伤?
乔绽想到了什么撩开自己一边袖子,细细的手臂下处几道交错的疤痕呈现在了眼前。
犹记得刚从刘家村出来上县的时候,这里还有几片暗沉的淤青没有消去。
而现在淤青没有了有的只是这几处明显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痕。
其实不止小臂这里,乔绽清楚自己浑身各处这样的痕迹多到数不胜数。
只不过从刘家村离开,到了大丰酒楼做事以来,都好的差不多了。
唐大夫人所指的伤不会是这种已经几乎好了的痕迹。
那是?
“您那后背的伤等明日有大夫会来给您针灸,我们请的是燕京华佗房名气最盛的北宫大夫,您那伤很快就会好的,不用太担心。”
唐大夫人离开了,然而同她一道过来的一位打扮的干净利索,脸也白白净净的婆子留了下来。
此刻见乔绽扒拉衣裳,开口如此道。
“昨个清早姑娘您太过激动,我们大夫人没法,只好先让人先点了下您的穴道,还望见谅。”婆子又道。
说话期间一直规规矩矩,仪态得体的站在脚踏下首。
乔绽这便知道自己如今躺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昨天清早在那花厅要离开后来脖子一痛,原来是被这唐家大夫人让人点了穴道!
她说呢,怎么最后听到那声音和刚才这唐家大小姐的声音有些像,原来就是一个人。昨天下命令的就是这位唐大夫人。
乔绽不言语,这婆子看看又说道,“我家大小姐喜欢姑娘你的手艺,既然来了便是客,先前茵儿欺骗姑娘顺路带着您是有私心,是想让您过来我们家中,为大小姐继续做菜。”
“我是我家大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可,我姓贺姑娘可叫我贺妈妈,我在这里替茵儿赔不是,也算是我家大夫人替茵儿给您赔不是。”
“夫人的意思是姑娘好好养伤,要做何打算伤好了再说。”
贺妈妈最后总结性这么说道,这和那位唐家大夫人先前言辞可谓是一模一样。
“贺妈妈,茵儿姑娘骗我我原本不知,现在知道了。”
原来那次被自己发现后,最后还是选择骗自己。
什么是为了自己好,什么跑去愚县那个破地方不如跑的远远的,什么她好心,什么去过怕活不下去可以在燕京城内帮忙找一家酒楼做事,原来都不过是假的啊。
现在呢,承认是骗了人,说辞又是一切都是私心,为的只是她家大小姐,为让自己来燕京继续给她家大小姐做菜。
若只是这样,为什么唐大小姐那里不主动提出来,还用得着这样的伎俩?
听眼前贺妈妈这人说出来这说辞,乔绽是不信的,又或者说无所谓了,她被茵儿骗了俩次,她对这个人的基本信任已经没有了。
深吸一口气,乔绽看向脚踏下首的婆子,“不知大夫人知晓不知晓,原本途中我就发现了茵儿姑娘骗了我和她起了争执。”
后者贺妈妈一脸诧异,很快皱了眉,脸上一抹无奈极快闪过。
“看来是并不知晓了。”乔绽看人这脸色就猜到七八分,她是没想到的,茵儿做为这唐家的婢女,骗她就罢了,居然她家靠着吃饭生存的主母都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