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扶住干枯的大树干眉头慢慢皱起,牙齿紧紧咬住不使再发出声响。
不知多去多久,那阵疼痛感淡去,杨婆子几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乔绽同她们重新上了马车。
夜里马车还要前行,比之白日慢得许多就是,狭小的空间坐着那里勉强入睡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第四日,第五日,六日,七日乔绽一直把天数记在心里,她总觉着她快要到地方了。
因为按照之前在淳昌县看的地图,愚县距离淳昌县并不多远,当然这时代马车的速度影响她并不清楚几天才可以到达。
每日瞅着机会便寻到茵儿询问,得到的回答总是快了快了。至于还要多久她也说不出具体天数。
第八日的时候马车队伍中有一辆马车坏了不得不耽误了半天,雪又下起来了天越来越冷乔绽把包袱里的夹袄拿了出来御寒。
后背的伤口还是疼,弯腰疼不弯腰也疼,尽量笔直坐着咬牙撑着。
终于不知什么时候眼前一黑,头向下载到而去。
“孩子?孩子?这是怎么了?!”
“她这脸怎么这么白?”
“冻的吧?”
“她这袄子也不薄啊。”
“这么小,不耐冷就是冻的。”
……
耳边有许多说话的声音不过乔绽并不觉得多么吵,她晕过去了可意识还在,围在她身边儿那些说话声不知为什么传到她听到的声并不高,反而被一层什么东西隔着一样。
有人掐她的人中,她觉得有些疼,好疼……可是没有力气起来,睁眼也睁不开。
“再用力!”……
抵在鼻下的手闻言加重了力气,这下她更疼了,疼的睁来了眼。
“给她点儿热水!”又有人提议,很快的喉咙里灌进一些暖汤。
身子这才慢慢的变暖,意识不在漂浮无法抓住乔绽整个人清醒了。
热这是她醒过来时候的第一感觉,才一睁眼就发现身上很重。
是什么?
目光定在身前的一圈白毛上……
额头被触了下,是杨婆子熟悉的声音:“暖和些了,看来没事儿了。”
其他几个婆子都看过来,杨婆子又开口说话了,“孩子,你觉着怎么样了和婶子说,饿不饿还是想喝水,想去解手不?想的话婶子带你下去。”
“婶子,我怎么了?”
“你晕了,冻的。”杨婆子叹口气,乔绽感觉身上很重的东西被她扯了扯,她被那东西围的更严实了。
“这是什么?”乔绽指她身上盖的。
什么,这么重这么厚。
“是唐怡姑娘拿过来的御寒披风,很暖和吧。”何止是暖和啊。
杨婆子笑着说道。说到唐怡更是和善同乔绽念叨,“唐怡姑娘人可真不错。”
乔绽刚要说什么这时候忽然耳边被敲了敲,反应过来是外面有人隔着马车在敲。
杨婆子把身子探出去,厚厚的车帘只被拉开一角,“谁呀?”
乔绽看不到外面的人,只能听到对话声。
“杨嫂子。”有些耳熟的声音。
乔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身上这个披风不知什么材料做的,居然比她上辈子姥姥给她手工做过的羊毛大衣还要密不透风的很,她热的厉害伸手拉开一个角。
同时外面那个声音又说话,“人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还冷吗我这里还有冬衣,需要的话杨嫂子你就和我开口。”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乔绽也终于听出来是谁了,原来是唐怡。
是唐怡在她晕倒之后把这么厚的披风拿过来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搭她们的马车了?
她若知晓,那位唐大小姐岂不是也该知道了,茵儿说过这事最好不要让她家小姐知晓的。
“行行行,唐怡姑娘您人可真好,您放心吧她好多了这会儿刚醒来,人清醒了,脸也不惨白惨白的了,您就放心吧她现在热乎着呢没什么大事,还问身上盖的披风。”
马车外唐怡似乎停顿了下,耳后声音小了些,乔绽只听得到不必。我,好这几个字眼,结合起来也不难猜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对杨婆子说不用告诉她是她拿过来的意思,乔绽心中疑惑几分。
如此一来倒更像是……唐怡已经知晓她混进了这辆马车搭她们的便车,蒸馍猜测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她知道自己去愚县。
杨婆子很快收了帘子进来马车,喂可乔绽一些水几口炊饼,胃中舒适许多乔绽还是不着痕迹的开口:“杨婶子,我晕倒的时候唐怡姑娘她来过我们这辆马车吗?”
“没有啊。”似乎疑惑乔绽为什么问起这个,杨婆子脸色有些纳闷儿。
乔绽抚摸了下身上的银色披风,很滑凉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