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呼呼作响,却如何都没吹走楚誉的心烦意乱。
在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楚誉甩了甩头发问:“哥哥要回去上海吗?”
周玺把吹风机放好说:“不去,我回来不是为了华尚的事情,只是和阿臣开的公司要谈合作,合作商正好在广州。”
把头发打理好后,两人出了洗手间回到卧室里,楚誉坐在床上看着周玺拿来药和保温杯放在床边。
他好奇问:“那合作商要是不在广州,哥哥岂不是不来了?”
但他说完又觉得后悔,心想自己问的到底是个什么问题。
周玺眼中带笑说:“不会,只要回国都来见你。”
何况那些合作商是他亲自安排在广州见面的,根本不会有不来的那天。
楚誉在听见这句话时,心里只觉得幸福爆棚,他好像得到了糖的小孩倒在床上打滚,催促着哥哥快去洗澡,提醒他明天要早起去玩的事情。
周玺不明白他在开心些什么,但还是走去书桌前关了电脑,拿起家居服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夜里两人各躺一边,楚誉在看着平板里的电子书,周玺拿着手机回复邮件。
偶尔有几道戳屏幕的声音传进周玺的耳里,他狐疑地扭头看向楚誉,只见他拿着电子笔在书上不停做笔记。
“写什么呢?”他继续看回手机回复邮件。
楚誉把内容圈出来说:“这些主角会一起做的事情。”
周玺问:“然后呢?”
楚誉说:“如果他们做的这个事情在后面能推进感情,那就是有意义的。”
其实他只是想记录,或许有一天能模仿着,像顾臣一样无时无刻给伴侣新鲜感。
周玺按下键盘的邮件发送,随后熄掉屏幕放好,转身把手搭在楚誉的肩膀上将人拉在怀里,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做着记录不由失笑。
听见笑声的楚誉停下写字的动作,抬头质问:“哥哥你笑什么?”
周玺用手拨着平板上的电子书说:“誉仔,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楚誉挥开他乱动的手,把屏幕移到还在记录的位置问:“像什么?”
反正像什么都不能是秘书。
谁知周玺说:“像我的小秘书。”
楚誉不满道:“那样我会很亏啊,做你的秘书还没有工资。”
周玺瞥了眼平板上的时间说:“秘书确实辛苦,那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呢?小秘书。”
楚誉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地掂量了一下他的话,一本正经分析道:“总裁经常国内外到处飞,生活起居没有我在的时候十分凑合,还要精通英语翻译,正好这些我都会,哦对了,有时候还有安排喜欢的类型解决生理问题,起码要开个百八十万......”
周玺伸手捏着他的脸仰起头看着自己,挑眉问:“解决什么?”
楚誉回想那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说的话,说:“一夜情啊。”
周玺追问:“谁教你的?”
楚誉说:“臣少的女朋友。”
原来如此,周玺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那次一杯倒后的楚誉不断重复的话。
他无奈说:“哥没有,哥守身如玉。”
楚誉拽开他捏着自己的手,扣着他的指尖把玩着说:“那哥哥,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吗?”
周玺别开脸不去看他:“我有手。”
楚誉手指的动作一顿,不怕死地继续拱火,被子里的脚又开始搭在他的肚子上,像个树袋熊似的挂了起来。
他顶着一张纯情的脸问:“那哥哥可以说说是什么感觉吗?”
“誉仔!”周玺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可看见这张脸时又无可奈何。
他说得出口吗?
他难道要说每次发泄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想着面前这张脸吗?
还是要他说出自己数不清的春/梦里,全是面前这张让他欲罢不能的脸?
楚誉瞧见他没有回答,索性从他身上移开翻身作势要睡。
周玺哭笑不得,只好把人拉回怀里,转移话题问:“你不问问我回来多久吗?”
楚誉不甚在意说:“不也还是办完事就走,撑死就三天。”
周玺搂着他又问:“这次爷爷也叫我回去上海。”
这个事情楚誉知道,十有八九是为了相亲的事情。
但是他没资格去问什么,就像小姨说的,这是他们必经之路,早晚会来的。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开心,所以不想提,只回道:“那你要去吗?”
周玺说:“不去,我留在广州。”
楚誉从他怀里转过身来,重新确定一遍:“真的吗?”
那是不是结婚的事情就可以推迟了。
周玺点头说:“真的,因为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楚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