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音信(21)

楚誉想要一套正式点的衣服,边找边说:“今天想和爷爷谈些事情。”

周玺又问:“什么事?”

居然还要刻意打扮。

楚誉找到了件衬衫和马甲毛衣,因为房间开了暖气他没什么感觉,不管不顾地把睡衣脱了下来,拿着挑好的衣服准备换上。

当时的周玺只是带笑看着他,正要直起身往洗手间去时,视线突然落在试衣镜上,连着他手上刷牙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见到镜子里楚誉脱掉的上半身,清瘦白皙的腰身,显而易见的胛骨,还有如两朵樱花落在胸膛上,随后又见两条修长的腿晃悠,浑圆的后方躲在布料下。

周玺不知为何突然看得出神,甚至下意识咽了下喉咙。

结果把牙膏给咽了下去。

猛然间被牙膏噎到的恶心从喉咙一涌而上,让他立刻冲进去洗手间里吐了起来。

换好衣服的楚誉被这动静吓一跳,着急地跟进洗手间找人,抬手为洗漱台干呕的周玺顺着后背。

“哥哥,你这是干嘛了啊?”楚誉急声问道。

周玺听见声音时立刻向前贴近了些洗手台,仿佛要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一般。

可是抚摸后背的手柔软温热,竟让他更加心猿意马。

之后只见他拿起漱口杯随便处理好自己后,举手将楚誉给自己顺气的手抓住。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加重,只是紧紧拽着他的手,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站在原地,慌慌张张地把楚誉干净的手扯到水下洗了起来。

楚誉见他莫名其妙给自己洗手,顺便连着另一只手也递过去让他都洗了。

周玺抓着两只纤细修长的手搓洗着,把指尖起茧的位置细细揉搓了下。

但他难以忽视余光中狐疑看着自己的楚誉,随便找了个话问:“你今天谈什么事?”

楚誉说:“就年会拉琴的事,顾叔叔拿我开玩笑,非要叫我上去表演。”

这种事情仿佛永远躲不掉似的,从小到大都以各种形式出现。

周玺把搓红的手拿起来,从一侧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干净,身子稍微退开了些洗手台,随口说:“你怎么去?演奏和年会都在同一天。”

楚誉“啊”了一声,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些无知看向周玺。

周玺瞧见他的表情,意识到他又把时间给混淆了,叹了声道:“誉仔,你血压低就算了,脑子还不好是怎么回事?”

楚誉在他的话中仔仔细细回忆起演奏的时间,几秒后恍然大悟拽着周玺的手说:“哥哥!年会和演奏是同一天!”

周玺感觉自己的话白说了,伸手掐了把他的腰:“是啊,你是不是也没把具体时间告诉兰姨?”

楚誉尴尬地点头说:“原来我只告诉了哥哥吗?我以为告诉了全世界。”

周玺翻了个白眼说:“是,你告诉了全世界。”

楚誉讪笑地扯着他的手臂,试图分散注意力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好丢人啊,我差点就去找爷爷了。”

明知道爷爷不喜欢他们碰音乐。

周玺扶着他的腰,由着他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看着他红着脸朝自己傻笑时,叹息一声后只剩无语。

楚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肚子抵着,停下动作好奇地低头,视线朝两人中间看去。

周玺当时忘记了这事,沉甸甸的底下还挂着空挡,发现时候也来不及阻止,这下什么轮廓都被楚誉看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他脸皮厚,即便是红了耳根也能不要脸地问楚誉:“是不是很大?”

楚誉听见这句发言时一愣,皱起眉难以置信地看他:“哥哥,你别这样问,让我怪难为情的。”

反正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只见楚誉嫌弃地撇了撇嘴,果断松开挂着他脖子的双手,在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转身走掉。

周玺跟上脚步想要关门去解决,谁知楚誉以为他要追问自己,吓得拔腿跑了起来,最后在两人吵吵闹闹中关上了门。

而楚誉也懒得去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收拾好自己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演奏当天的广州下了场暴雨,但是这场暴雨在演奏结束后化作成毛毛细雨。

楚誉站在星海的大门前等着接送他的车,以往来接他的除了司机以外,还会见到楚弈兰在车里等他。

但是他知道楚弈兰今天来不了,因为在华尚的年会中周铭松没有不出现的道理,哪怕只是和楚弈兰过去充门面走个过场。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会是周玺。

那天只见一辆阿斯顿马丁平缓驶来,当时的楚誉以为是要入场的听众,结果那车窗在他面前放了下来后,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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