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良眼前一亮,忍不住道:“好!果然好计策!”
龙离谦虚一笑。
事实上这个计策并不是他的,而是方展之的,所以对魏忠良的称赞,他觉得受之有愧。
同时,帝华嵘也双眼发亮地看着龙离,道:“我这便去调遣兵马,有劳魏公相助了。”
“自然!”魏忠良重重点头。
龙离淡淡一笑,道:“殿下不让你的两个下人进来么?”
帝华嵘闻言这才想起来府外还有他的两个下人在等着。他缓缓点头,道:“嗯,廖奇你去将他们带进来。”
“诺。”廖奇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他便带着黄文远与彩衣过来了。
龙离看着这两个熟人,心底浮出一丝冷笑。
果然,刚进屋,黄文远便再次扑向帝华嵘,哭诉个不停;彩衣也款款向前,用那双盈着泪光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帝华嵘。
龙离看着便觉得恶心,直接道:“殿下,我们该走了。”
“嗯。”帝华嵘也不满黄文远与彩衣两人,直接应道。
直到这时,黄文远与彩衣才好像刚发现了戴着面具的龙离。黄文远瞪直了眼睛,直接道:“殿下,这是何人?”
“我请来的谋士,怎么?黄老有何不满吗?”帝华嵘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黄文远闻言立刻道:“谋士怎的还戴着面具?必然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殿下,您可是东华二皇子,身边怎么可以有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呢?老奴身为娘娘派来服侍您的,就一定要为您把好关才行,一定不能让这些……”
“闭嘴!”帝华嵘厌恶地打断黄文远的话!
谁知黄文远却是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哭嚎道:“殿下,老奴也是为您着想啊!您可千万不能被小人欺骗哪!”
龙离看得心中发笑。
这黄文远果然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倚老卖老,一样的招人厌恨。
龙离冷冷道:“你的意思,便是殿下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么?”
黄文远一愣,立时瞪着眼睛回道:“我可没有这意思!”
“没有?”龙离看向魏忠良,“魏公,你说他话里可有这意思?”
“是有些。”魏忠良实话实说。
黄文远顿时有些傻眼了。他呆呆地说:“怎么可能?老奴只是为殿下着想啊!”
龙离冷笑:“这便是你为殿下着想的模样?也幸亏我与殿下有过同甘共苦的经历,了解彼此为人,否则,若是其他前来投效殿下的人听你如此之说,必然立刻挥袖离开!你若是害得殿下落下一个不善待手下来投谋臣的名声,令殿下无法招纳贤才,你觉得是你一个小小奴才能承担的起的吗?”
黄文远张大嘴,一副呆傻的模样。
他的嘴唇哆嗦了两下,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龙离看得心情愉悦。
呵,你黄文远不是很能说的么?最终还不是说不过自己?
不过……
没想到经历了几世,自己竟是变得如此……口齿伶俐,能言善辩。
不过,黄文远蔫了,一旁的彩衣却开口道:“黄老只是心忧殿下,才一时胡言乱语,还请殿下看在黄老忠心耿耿服侍您的份儿上,饶黄老一次。”彩衣模样乖巧,说话更是处处谨慎。
黄文远闻言,立即感激地看了彩衣一眼。
龙离冷笑:“心忧殿下并非他犯错的借口,俗语有言,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赏罚分明才是御下之道,否则将人何以御下?再说了,身为一个下人,你的指责不过是服侍殿下生活起居,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擅自干涉殿下的决定?心忧殿下?呵呵,我看你只是倚老卖老吧?”龙离说完,不屑地瞥了眼黄文远。
黄文远立时眼珠子暴突,狠狠地瞪着龙离。
龙离看也不看他,而是直视着彩衣,他走过去绕着彩衣转了一圈,道:“殿下还不曾说什么,你便开口为他人开脱,你真的将自己当做奴仆了?你不会将自己当成了主人了吧?”
彩衣脸色霎时惨白。她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帝华嵘,模样简直惹人怜爱到了极点:“殿下,奴婢并无此意啊!”
帝华嵘可不会被她所迷惑。
他冷淡地说:“二人各杖责二十,廖奇亲自行刑。去吧。”
“诺!”廖奇领命。
“殿下!”黄文远难以置信地瞪着帝华嵘。
龙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殿下,我们有要事要办,还是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的好。”
“你随我一起去?”帝华嵘有些惊讶。
平日里龙离只负责出谋划策,却很少陪帝华嵘一起行动。因而乍然听到龙离如此说,他便有些……受宠若惊。
龙离无语地瞥了眼帝华嵘,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