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该有该死的愧疚心和同情,他们有手有脚自己都会洗,为什么要人帮忙搓澡啊。
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伺候别人洗澡,还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这辈子,他都不想看见裸/体了,已经麻木了,啊,好疼,胳膊上的剧痛唤回了发呆的清风,又是那个爱咬人的臭小子,他咬牙切齿的问:
“喂,大哥,你别咬我啊,快松口!信不信我打你啊!”
院外,挑着木桶来回奔波的南承,累的头冒金星,胳膊疼的抬不起来,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累死了,烧洗澡水的锅都用烂了两个。”
直不起腰的西哲,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擦汗:“谁家要有二十多个孩子,真的会累疯了。”
歇了一会儿,南承挑着两大桶满满当当的水往澡堂走,“呼,活还没干完呢,继续加油吧!”
三天后,
看着一院子叽叽喳喳翻墙踩瓦的孩子,清风无奈扶额,“还剩那么多孩子,怎么办呀?愁的我头发都白了。”
南承认真的想着长远的计划,办法多的是,不过要一个一个慢慢解决,“我发现村里面缺少学堂,咱们可以把明玉坊改成学堂。另外,村里面只有一个兽医,连给人看病的正经大夫都没有,可以开设医药学,培养孩子们成为救死扶伤的大夫。”
几日未归的墨婉,气喘吁吁的走来,“我同意,我实在是不想满村跑着去给牛看病了。”
各位,你们能想象到,一天给将尽一百头牛看病是什么体验吗?用手伸进它臭烘烘的屁股里,掏出来一堆腐化物。
走两步就能幸运的踩到一坨大便,一天后浑身臭烘烘的,比粪坑的味道都让人敬而远之。
就算洗了十几遍澡,身上还是有味道,她都不好意思和君悦躺一起了。
看着拎一堆村民送的羊肉和牛肉的墨婉,清风笑嘻嘻的迎接,“呦,满载而归啊,辛苦了。”
墨婉连倒茶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躺椅上,虚弱的呢喃:
“何止是辛苦啊,我和悦悦的命都快搭进去了。”自从村里的人知道她会医术,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只要有点毛病就来找她,幸亏是骑着马满草原跑,要不然真的死在半路上了。
西哲真诚的夸赞:“不过,你墨大神医的名号,已经彻底打响了,村里人都把你看做救命菩萨。”
墨婉无奈的摇头,“再厉害的菩萨,也需要歇息呀,不能没日没夜的操劳,你们赶快修建学堂,让所有人都来学医,这样我就能轻松一点了。”
几日后,
四层高的学堂改造完毕,经过几天的游说,天亮的时候,门口站满了学生,根据他们的兴趣爱好,简单的分成了几个班,然后,就开始了专业的训练。
四楼的房间入门,就能看见各种名师的画像,后排四书五经摆满了书架,整个屋子充斥着书卷气,一身素衣的南承站在窗边,拿着竹简书,绘声绘色的念着: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三楼的房间入门处摆了一个假人,上面清晰的标注着各种穴位,后排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中药,整个屋子弥漫着药草香,讲了好几遍,还是有人不会,急躁的墨婉拿着柳条走到他身边问:
“望闻问切是指~”
二楼的房间入门处放着几盆小麦,屋里摆着各种农具,以防自己有缺露之处,西哲专门请了一个种几十年地的老伯听课,及时纠正他的错误,他认真的教着农业。
“最适宜播种的季节是~”
一楼的房间入门处放着一个大木桩,屋里摆满了各种兵器,孩子们调皮的耍着兵剑,看的清风胆战心惊,使用河东狮吼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势,他已经累丢了半条命,满头大汗的大喊:
“所有人扎好马步。”
院子入门处放着一个画架,各处摆着各样的乐器,坐着一群安静内向的孩子,他们专注的画着玫瑰花,如果有人分散注意力,君悦会温柔的提醒:
“各位小朋友画画的时候要注意观察。”
“下课了!”孩子们像一阵风一样,唰一下全部溜到了院外,开始蹦蹦跳跳的玩游戏。
西哲在二楼转角等着,看见快步下来的人,热情的打招呼:“南夫子早,今日班上可有调皮的孩子。”
南承模范着他的语气动作,“回西夫子的话,我面若豺狼,在我的课上没有一个孩子敢胡闹。”
这话一楼的清风听了很是不满,“呵,你们两个倒是轻松,最调皮的孩子跟着我练武呢,一个个跟猴子一样爬上爬下,逮都逮不住。”
南承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每一个孩子都有不同的天赋,活泼好动正适合学武。”